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他微微凝神，盯着青铜门那边，喃喃道。
“希望莫师弟能够一往无前，一次性闯过试炼塔前五层……”
是的，李维对莫凡的期许就是五层。
二品剑意。
也理应达到这个高度。
只要能够闯过试炼塔五层。
江长老对莫凡的考核便算直接通过，莫凡只要跟着他走，就能够成为江长老的真传弟子，由江长老亲自指导修行。
当然。
这是高期许。
李维也知道。
实际上，即便莫凡只闯过了第四层，也算符合了江长老的要求，有资格加入他的门下。
想到这些，李维唏嘘了起来。
当年他也只闯过了第四层。
但同样得到了江长老的青睐。
毕竟试炼塔测试的也不仅仅是战力，还有其他很多方面。
那时候的李维，即便只是领悟了剑意雏形，也闯过了第四层，进入了内门。
并且在接下来日子里突飞猛进，得到了江长老的注意，被收为了真传弟子。
“第四层虽然差了点，但其实也够了，只要其他方面有闪光点，还是能够成为真传弟子的……”
…………
就在李维胡思乱想的时候。
莫凡已经至身试炼塔第二层。
一到第二层，莫凡便立即眼前一花，瞬间进入到了幻境之中。
视野恢复时，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罡气一运，稳稳立住身形。
这一次，莫凡所处的幻境不再是戈壁，而是身处一个巨大的湖泊中心。
莫凡双脚立在湖面上，能够感知到脚下冰冷传来，但却稳稳立在上面没有掉下去。
这是罡气运用的基本功。
到这，莫凡也明白了过来。
若是先天境之下，即便闯过了第一层，到了第二层也要立马失败。
煅体境修者，一到第二层，怕是就要沉入湖底被淹死，根本没有通关的可能。
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来，没有煅体境修者通过试炼塔的原因。
看似没有修为限制。
实则依旧有一些暗藏的限制在其中。
想到这些，莫凡凝神，不再多想，而是将罡气凝聚，准备随时应对各种情况。
以第一层的经验来看。
这片湖泊显然不会平静，只不定就会冒出什么怪物来。
果然。
莫凡的这个念头刚刚落下，湖面便是荡漾了一下，波纹瞬间一圈圈扩散而开，传向远处。
接着，轰隆一声响，湖面炸裂，水柱冲天而起，海面翻滚顿时便是浪叠浪形成了小型海啸。
莫凡身子被海啸冲刷得东倒西歪，但始终没有倒下。
片刻后，莫凡神色微变，连忙凝聚金刚拳印，一拳向着前方轰击而去。
嘭！
拳劲炸裂，海浪奔涌着被分开。
吼！
一声怒吼，一头比莫凡身躯还粗，足有三四丈长，浑身漆黑，全身鳞片泛着金属光泽，顶着两只赤红大眼的巨蛇冲破海浪，向着莫凡杀了过来。
“果然隐藏着妖兽……”
“这头妖兽的气息比之前那头要强上不少，大概相当于人类先天四品修者的气息。”
莫凡微微凝神，立即分析了出来。
不过他也知道。
同样是先天四品修为的人类和妖兽。
真正战斗起来，妖兽会强上不少。
就像之前第一层那头大蜥蜴妖兽一样，战斗力要比不同层次的人类强上不少。
更何况，这是它的主场。
莫凡虽然能够借助罡气立身湖面而不沉下去。
但是在水中的战斗，对他来说却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
同时罡气的消耗也快一些，一个不小心就要阴沟里翻船。
对此，莫凡却是无所畏惧，抡着拳头便是迎了上去，跟那头巨蛇缠斗在了一起。
他甚至有些欣喜起来。
这些妖兽，可比他摆擂台遇到的外门弟子强多了，战斗起来也更带劲。
莫凡觉得，方才和那头大蜥蜴战斗，都磨炼了他不少，让他的战斗经验得到了提升。
轰轰轰！
嘭嘭嘭！
一拳接着一拳，罡气迸发，海面炸裂，水柱冲天而起。
海浪翻涌，海啸继续。
莫凡和大黑蛇越打越过瘾。
他并没有快速解决战斗。
而是在验证一些东西。
不断调整金刚拳，力求将金刚拳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来。
金刚拳其实是寂灭轮回拳的基础。
随着莫凡对金刚拳的感悟不断上升，莫凡的寂灭轮回拳的理解，也更上了一层楼。
莫凡甚至觉得，等他领悟金刚拳的真谛后，寂灭轮回然也会从入门进入到下一个阶段。
轰！
莫凡一拳打出，金色拳印如小太阳般耀眼。
湖面炸裂，拳劲带着狂风，猛得击向大黑蛇。
大黑蛇痛苦吼叫一声，吐了吐猩红的信子，如同黑色闪电般向着莫凡杀了过来。
半个小时后。
莫凡压着大黑蛇打。
大黑蛇不断后退，痛苦嚎叫，脸上满是凄凉之色，眸中写满了悲愤。
眼前这人类太可恶了！
明明比它强很多，却一直不了结它，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它，让它受尽了侮辱！
“吼！”
大黑蛇大吼一声，浑身亮起黝黑的光芒，它这是在燃烧元灵，想要爆发出超越之声的力量。
他拼死反击，向着莫凡撞击而去。
对此，莫凡却是摇了摇头。
一个闪身，瞬间贴近大黑蛇，想也没想便是一拳击出。
嘭！
狂暴的能量爆发，大黑蛇浑身一颤，而后整个扭曲起来，最后血肉横飞，死得不能再死。
鲜血染红湖面。
莫凡微微摇头。
“实力还是太弱了，已经不能再帮我磨练拳劲。”
“既然如此，那便进入到下一层吧。”
与此同时，莫凡也思考了起来。
“果然只是幻境，第一层击杀大蜥蜴的时候，我没有吞噬到任何能量。”
“现在击杀大黑蛇，同样没有吞噬到任何能量。”
“可这一切，也太真实了吧？”
闻着血腥味，莫凡陷入沉思。
“场域到底是什么？”
“这些效果是怎么模拟出来的？”
就在莫凡疑惑之色，眼前突然一花。
再次恢复视野时，莫凡发现自己置身于古朴的试炼塔之中。
青石铺就的地面，散发着淡蓝色的光华。
这里是试炼塔第二层。
与此同时，莫凡耳边再次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
“试炼塔第二层通过，请前往第三层进行新的挑战。”
话音刚刚落下，莫凡脚下再次亮起一道光华，指向远处。
那是指引之光，连接着第三层。
莫凡笑了笑，跟着光华走去。
与此同时。
试炼塔外。
李维和邹旭同时松了一口气。
“第二层通关时间为中规中矩，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按照第二层的通关速度来看，莫凡师弟应该还有足够的精力应对第三层，通过第三层应该没多大问题……”
“没错，只是为何莫凡师弟第一层会那么地快？”
李维和邹旭对望了一眼，最终皆是摇头，不明所以。
同时，李维眸中也不可察觉地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他原本以为，莫凡那么快通过第一层，第二层也会很快才对，却没想到第二层只是中规中矩的速度。
“这样一来，莫凡师弟连闯过第四层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