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早和我说就好了，我也不灌你酒了。”
“你也不让我说啊。”
凯文带着一丝哭腔，但是下一刻，他突然精神一振。
“不要紧！默神你可以让警卫送我回去，这样又可以多走一个人。”
“有道理有道理！”
陈默连连抚掌称叹，然后郑重地看着凯文。
“凯文，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我，我，我……”
凯文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冤屈，满肚子的苦水倒不出来，最后化成惨淡的笑容。
“我冒着生命危险，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结果却换来这么一句话！默神，你，你真是太，太令我失望了！”
他挣扎着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事关我的生命，我问一句都不行，要不要这么激动？”
陈默笑着把他按了回去。
“默神，你不相信我，我走还不行吗？”
“我又没说不相信你，但是事关重大，你要证明给我看，明白？”
“我明白，但是你要我怎么证明？”
“这还真是个问题。”
陈默捏着下巴想了想，突然打了个响指。
“有了，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来来来，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几个问题。”
“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凯文哭笑不得。
“要不默神你和你的警卫商量一下，向华国汇报一下情况，让他们来评定我的消息是真是假？”
“用不着用不着。”
陈默连连摆手。
“我是科学家，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试验都不肯做吧？”
“我不是不肯做，是做了怕你又……算了，我答应你。”
“这就对了嘛，来，看着我的眼睛，让我看到你的真诚。”
陈默和凯文四目对视。
“你叫什么名字？”
“凯文。”
“今年多大了？”
“38岁。”
“你在哪里出生？”
“新约克。”
“你的小学是哪所学校……”
陈默问的都是极其简单的问题，就像是入职时HR询问个人简历。
凯文对答如流，不知不觉回答了十几个问题，声音都有些迷糊起来，听起来带着几分空洞感。
陈默张开五指在凯文的眼前晃了晃，凯文的目光依然直直地盯着他，没有随着手指而移动。
笑容泛起在陈默嘴角，他抬手在个人信息终端上轻轻一点。
“你们过来吧。”
片刻之后，沈焕东和战超推门走了进来。
凯文依然直直地坐在那里，对两人进来恍若不知。
“我的事做完了，审问的活就交给你们了。”
陈默笑着说道。
沈焕东惊奇地看着凯文，脸上藏不住的难以置信。
“这就被催眠了，真能有用？
我说他可别半道再醒过来。”
“放心吧，没人能抵挡住我的催眠术。”
陈默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自信，笑呵呵地看着凯文。
“更何况他还喝了那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