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胥牟,你祖父乃西北强人,我若让你,那是对你祖父的侮辱,所以别怪我全力以赴。”子衍轻蔑笑道。
“恬不知耻!”晴姒愤愤不平。
倒是仲牟平静的一句:“放车马过来!”
子衍炼的是商王族秘传的‘玄鸟功’,走轻盈锐利一路。他的巫武天分本也不弱,已然甲肉小成,实则六百斤上下的力道,比仲牟看到的举石还要多足百斤。在这个年纪已属佼佼者,当然与戎胥来这等天生神力的少年不能相提并论。
他起手一式‘天命玄鸟’,纵跃腾空,如空中玄鸟,展翅踢足,腿脚发力向仲牟的脖颈狠狠凿下,身速腿速奇快,力道十足,恨不得一腿便将身下碍眼之人废在此处。
从那日在地上翻滚着离开少学,他只觉脸被人踩在了脚底,再不能如平日那般嚣张无惧,每每争先的他,近日也沉默了许多,每次说起重话,总觉得众人皆在嘲笑于他,脸烧烫得不行,今日有机会报仇,如何能不尽全力。
仲牟虽日日少学,但下学依旧勤炼不辍,还不时与大哥、晴姒对练,交手经验并不匮缺。他凭借近日已能看清飞虫的眼力,凝视撩踢下颌的足尖,知道力沉不能硬挡,当即应变,身体以最熟悉的‘蛇桩’后躬,顺势后翻躲开了来腿。
子衍意外对方身手竟如此敏捷,只道侥幸,落地时接上一式‘降而生商’,垫步上前,提腿高举,劈冲仲牟额头,暗想对方怕再难以闪避。
又遇狠招,仲牟也不客气,以掌尖侧扫来腿,身体疾速避移,腿刺如弹,猛踢子衍会**,气力虽不如子衍,但快捷好似灵蛇突咬。
子衍以为自己第二招必然得手,最差也能抢得先机,以最后一招收尾,却不料他所轻视之人的巫武竟如此机变,完全不似初学乍练,暗道上当,只当这小子刻意欺瞒,巫武之功最少也有一两祀。
但无论他如何懊恼,也已失了先机,紧忙双臂下按,将弹腿拍去。
仲牟本就半虚半实,留了三分力,不敢让对方大力拍实,稍稍接触,便借回腿之势,反探身前冲,以掌为刺,杀向对方咽喉。
子衍惊见来招犀利棘手,避无可避,收敛心神,凭多年对战,用出‘子契引水’,以爪向旁带泄仲牟的刺招。
作为始祖的子契,曾帮大禹王治水,正是他提出堵不如疏的道理,才凭此封了商邑,建了商国。这引水之功正是这一式名称的来由。引招如引水,堵不如疏。
仲牟只觉手和身体被大力牵制,向旁侧冲去。他洞若观火,若继续任由身躯去势,必被子衍抢回先机,紧接的或许便是六百斤重招。他始终清楚自己输于气力,必须扬长避短。
他借冲势,侧倒身躯,扬后腿横斜上扫,再逼子衍咽喉,悠荡之劲,如蛇尾甩击。
子衍平日里高高在上,侍卫们与他演武,又怎会尽全力,至使他演武对战哪见过这般难缠。此时来势太快,他有些应接不及,匆匆横掌挡格,万分狼狈,仲牟力道虽不大,但借足了身体甩摆的韧劲,超越了甲肉初成的两百斤力道,趁他应变不能全力,连掌带臂,狠狠撞中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