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宴京去年的记忆在酒精的作用下,孟丹枝平时很难想起来,她有时刻意去想,只能想到一个点两个点。
而不是像今天。
她见过周宴京喝过酒后,但今天他这幅样子,犹如触景生情,唤醒了那段被掩藏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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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下半年时,孟丹枝正是大三。
她在班上是班委,院里联合几个班举办了一次活动,郑芯苒虽然看不惯她,但也不得不说,她去拉赞助效果很好。
活动结束后,赞助方请客吃饭。
其实谁都知道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毕竟赞助了外院,再加上面上做得好,孟丹枝不好直接拒绝。
时隔久远,她已经记不清其他同学是怎么说的,倒是郑芯苒的话很清晰:“就吃个饭,矫情什么,不会喝酒就别喝,省得醉了还要别人扶。”
孟丹枝有时候觉得她这是关心,有时候又觉得她在嘲讽。
其实那天去的人不少,几个班的班委加起来有近十来个人,男男女女都有。
孟丹枝虽然过去划水,但最后还是喝了一杯。
酒度数不高,杯子不小,过了会儿就脸侧渐粉,许杏偷偷挪过去:“你要不去洗个脸?”
孟丹枝摸了摸脸,“我的脸洗过了。”
那时[惊枝]还没开,许杏还不是打工人,她第一次发现学校的旗袍女神喝了酒之后这么——
可爱。
这是醉了吗?
许杏小声:“你醉了,清醒清醒。”
孟丹枝哦了声:“我醒着的呀。”
许杏兴奋得不行,仿佛发现大秘密,最后还是赞助方没有被郑芯苒拦住,要过来。
她才催促她去洗脸清醒。
孟丹枝被她说得烦了,加上包厢里人那么多,她实在嫌弃,就打开了包厢门。
因为赞助方的缘故,这个酒店有些高档,上面是吃饭的餐厅,下面是宾客的住房。
她一出来,周围全是镜子一般,亮得可以照出她的影子,洗手间在哪里,一时间也分不清。
因为她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表情淡然,有偶尔出来的一些客人还想上来搭讪。
整个这层楼是圆形的。
孟丹枝转了圈,洗了把脸,还真清醒了一点。只是出来的时候,被人堵在洗手间外。
她有点迷茫,又很气。
“你好烦……离我远点!”
长得丑,她才不要和他说话。
直到面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胖男人被扯开,她一抬头,看见她很熟悉的男人。
周宴京将男人甩至一旁。
胖男人吃痛:“你谁啊?!”
周宴京:“她哥。”
孟丹枝迷迷糊糊地被他带去了一个包厢,里面坐了几个人,有男有女,她都不认识。
周宴京坐下来,他衬衫扣早解开,面前桌上还放着几瓶酒,还有空杯子。
“宴京哥?”她叫了声。
她脸上的酒醉痕迹太过明显,穿着一袭绿旗袍,纯欲劲儿清晰可见,周宴京刚才没仔细看,眼瞳收了一下。
他也很久没见她了。
“枝枝。”周宴京叫她:“过来。”
一如今日,同样的称呼,同样的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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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灯光明亮。
孟丹枝从记忆里回神,原来当初周宴京也是这么叫她的,她怎么会一点都不记得。
她走过去,沙发上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看,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她也顺着坐下来。
“宴京哥,你喝醉了吗?”孟丹枝问。
“没有。”周宴京说。
虽然他这么说,但面上红色很明显。
她难得见他这样。
而且一般醉了的人都这么说,孟丹枝眼睛亮晶晶的,机会难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可以问问当年是怎么回事?
她实在断片太严重了。
孟丹枝凑过去,悄声问:“宴京哥哥,你去年回来后,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周宴京望着她,瞳中似有钩子。
孟丹枝看着看着就出了神,这时候的他好诱人,好想亲。
她四处扭头看了眼,哥哥好像去楼上了,李妈回家了,爷爷也在房间里休息。
只有他们两个人。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宴京哥,你别动。”孟丹枝说,她心脏剧烈跳动,大着胆子亲了上去,他的唇好像也是热的。
她得逞便要退开,却没想到招惹后就不可能轻松。
周宴京箍住她的下巴,将一触即离的亲,变成了真正的吻,他身上还带着酒味。
孟丹枝感觉自己好像也饮了酒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被炫得晕人。
反正两个人分开时,孟丹枝疑似看见有银丝,一张脸顿时涨红,周宴京却低笑起来。
去年,她好像也这么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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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丹枝进入包厢后,其他人都欲言又止。
他们不认识她。
有女生叫:“宴京——”
孟丹枝一听到这称呼,就有点不高兴,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不高兴从哪里来。
她此时和他有一年没见。
周宴京问:“你怎么在这里?”
孟丹枝:“不告诉你。”
她又见他眼睛有点红,把许杏的话挪过来:“你喝醉了,要清醒清醒才行。”
周宴京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唇角一扯:“怎么清醒?”
孟丹枝:“去洗脸。”
周宴京问:“那你呢?”
孟丹枝声音温温柔柔:“我洗过了呀。”
她看向他,“你要快点去。”
面前的男人却好像听不懂她的话:“你喝酒了?”
孟丹枝否认:“没有。”
她怕他告诉她哥哥。
明显是在说假话,周宴京当着她的面又倒了杯酒,红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着,被灯光映得光怪陆离。
孟丹枝好像刚清醒的脑袋又变得混沌。
她看他抿酒,唇上沾湿,吞咽时喉结也会滚动。
原本解开的衬衫领口呈不太规则的v字形,像一道裂缝般往下,遮住了更下面的身体。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
大喇喇的目光不加掩饰。
灯光不够亮,孟丹枝往前倾了倾,想要看得更清楚,却不想周宴京伸手挡住了锁骨那边。
她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还未失望几秒,又发现男人好像觉得热,将领口扯开了一些,原本挡住的锁骨也能看见一点。
孟丹枝看了会儿,又上移。
他的眼睛像沼泽一般深沉,被映得如琉璃珠,唇瓣红得过分,像好吃的草莓。
她越来越近,终于吃到那颗草莓。
包厢里的人惊呆了。
突然进来个女孩就算了,还强吻周宴京?!
周宴京虽有预料,还是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唇上柔软,她的睫毛甚至能碰到他的脸。
还有清淡的香味,是他想了一年的。
他侧目朝其他人看了眼,不到一会儿,包厢里的人走了个干净,还有人将门关上。
孟丹枝又是舔,又是咬的。
最后感觉不太好吃,又退开了。
周宴京指腹按在自己的嘴唇上,眸色闪烁,带了愉悦,问:“你刚刚干什么,你知道吗?”
孟丹枝弯唇:“吃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