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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加入我们吗?

即使是借了那一万八,蒋随在段灼这儿的印象分仍是跌成了负的。

行至综合楼大厅,看见成排的摊位,段灼才勉强把这茬忘了。

长桌上铺着喜庆的红色绒布,佩戴工作证的老师和学生散在各处,奔走忙碌。

他刚进门,就有个将马尾束成球的女孩迎上来,她的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肤色冷白,长相稚嫩,戴一副透明边框的眼镜,要不是她胸前还挂着志愿者胸牌,段灼大概会把她当成初中生。

女孩热情满满地告诉他哪里登记,哪里交费,她的声音与长相一样甜美,段灼不由地多瞧一眼,点头道谢。

女孩仰着脖颈:“不客气!一会儿交完费再来找我,我带你去学生公寓。”

她的唇上抹了层樱桃色的唇釉,看起来湿漉漉,亮晶晶,段灼盯了两秒,目光移动到她身前的工作证。

——林嘉文。

“谢谢林学姐。”段灼弯腰道谢,“麻烦你了。”

“小事情啦!”学姐笑容温和,一蹦一蹦地跑开了。

傍晚时分,排队等候的新生不多,段灼的各项手续很快办完,到达最后一个负责寝室分配的摊位,坐在电脑后的是位很年轻的女老师。

T大在管理方面是很人性化的,在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学生可以自行在网上选择喜欢的寝室,和相熟的同学一起住,学生不选,则由学校按专业随机分配。

段灼对新学校一无所知,也没什么朋友,就没关注过这个功能。

这会儿不忙,老师很有耐心地说:“和你同专业的新生都已经安排完了,现在只有大四的那边有空位,或者你也可以和其他专业的新生一起住。”

同专业虽好,但就怕和高年级学长有代沟,融入不进去,段灼还是选择后者。

拿到房卡,段灼的视线在大厅逡巡一圈,但没看见林学姐,正要离开,忽然有人轻轻戳了戳他后背,他又低头一看。

“好家伙,”林嘉文自我调侃,“我的身高就是你的视觉盲区是吧?转一圈愣是没瞧见我。”

段灼没好意思说把她当成谁的行李箱了,手指压着上下两层眼皮,将眼睛撑大:“等有钱了我去开个眼角,扩大搜索范围。”

林嘉文笑得眉眼一弯,她身后还有几个也是去北区的新生,段灼跟在最后。

黄昏的霞光赤红如落叶,梧桐树上的鸟雀扑腾翅膀,向更高处飞去。路上,一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介绍起自己的专业。

得知段灼专业,林嘉文问:“那你是喜欢研究天气吗?”

“还好吧。”

其实段灼对专业内容了解甚少,当初填志愿也迷茫过,老师力荐的一些大热门、有前景、又或是稳定专业的他都兴趣缺缺,唯独觉得与大自然打交道应该是浪漫的,宁静的,也不需要空出太多精力去社交,于是就被录取了。

“看你的身材,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体育生呢。”林嘉文说。

“是吗,”段灼偶有兴致,嘴角翘了翘,“那你觉得我像练什么运动?”

“嗯……”林嘉文看了看他胳膊上均匀的肌肉线条,“篮球或者排球吧。”

她说的这两样段灼都是一窍不通,他说:“我的老家在海边,我只会游泳。”

“哇!那你可以管得很宽欸。”

周围一阵哄笑,段灼才后知后觉地笑了起来。

穿过一片林荫道,再转弯,入眼是一排充满小资格调的复古红砖楼,楼层不高,全开放式的阳台紧密相连,没有隔断,有几床被褥晾在栏杆上,男生们趴在边上嘬饮料吃冰棍。

这处是男生公寓,女生进去容易引人侧目,林嘉文走到楼梯口与大家告了别。

领了床单被褥,段灼坐电梯直达四楼,里面的环境比较像是酒店公寓,走廊呈一直线,两侧都有房间,段灼摸索到走廊尽头。

他深吸一口气,在脑中过了遍自我介绍,刷卡,按下门把——

意外的是,寝室里并没有人,只有几个行李箱靠墙角放着,段灼呆了一秒,快蹦出口的自我介绍又咽回去。

寝室为四人间,上床下桌,有独立洗手间,靠近阳台的地方设置了推拉式的落地窗,完全不担心采光,同侧床位的两个人共用一个衣柜和鞋柜。

他的舍友虽不在,但床单被褥却已经铺好了,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平板,就这样大喇喇地摊在桌上,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应该挺好相处。

剩下的空位靠近房门,也靠近电灯开关,这大概就是导致这个床位没有人选的根本原因。

段灼利索地铺床,收拾衣物。

打开柜门,里边只剩下大约三分之一的空间,舍友给他留了张条——不好意思,衣服带的有点多,要放不下就取下来搁我床上,我回来整理。

字迹遒劲潇洒,赏心悦目,段灼一点脾气也没有,将自己的一部分衣物挂起来,余下的卷成毛巾块塞至角落。

他看见许多五颜六色的塑料片,拿起来才发现,塑料里裹着的是一片片锋利的冰刀。

花样滑冰?这是跃进他脑海的第一反应。

不同的竞技项目带给人截然不同的视觉冲击,而这些冲击多多少少也影响了大家对体育运动员的印象。拳击手给人的印象是凶残和野蛮;球类运动员则是身手敏捷;射击类运动员是冷静自制;至于花样滑冰……那肯定是刚柔并存,长相俊美。

太阳落山,走一天路的倦意顷刻间涌上来,他抓了身衣服准备冲个凉。

他前脚刚踏进去,脱掉衣服,后脚舍友就进屋。

其中一个长吁短叹的:“这家菜是不是有点不新鲜,我怎么感觉肚子有点疼,你呢?”

“我没感觉,你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段灼手上的动作顿住,这声音听着略微耳熟,但隔着道厚门,他不是很确定。

“里边有人欸。”先进门的那位拍拍门,“同学你在上厕所吗?”

透过磨砂玻璃,能隐约瞧见一个脑袋抵在门缝,个子不是很高。

“没……”段灼下意识应了声,又把脱一半的内裤提上去。

“那我先进来方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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