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莘莘身子一僵，右脚还停在半空中，半晌没有缓过神。
刚刚听到了什么？
她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孟南，紧张到声音都有些发抖：“你……刚刚叫我什么？”
孟南松开她的衣摆，看了她一眼，低垂下头，小声又叫了一声：“娘。”
“娘？”
喻莘莘错愕而又惊喜地看向孟芊，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芊儿，你听到了么？你……你二哥叫我娘了……”
孟芊似乎也被吓到了，愣了好一会儿，抱着喻莘莘的脖子，咯咯地笑了起来：“阿娘，我就说二哥哥不讨厌你的嘛。”
“娘……”
喻莘莘蹲下身一把抱住孟南，咧着嘴又哭又笑：“南儿，你终于肯叫我娘了。”
五个孩子里，孟淮虽然叫的是后娘，可后娘也是娘啊。
这么久以来，孟南都不肯开口称呼她，今天终于开了口，她真的很开心。
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成就感。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时候自己拿了全校第一的时候，妈妈会笑的那么开心。
原来当母亲是这样的心情。
孟南有些难为情，把她推开，不敢看她，一路向上走。
“你别这么肉麻。”
看着孟南的背影，喻莘莘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芊儿，现在咱们家终于算是齐心了，以后娘什么也不怕了。”
孟芊偷偷亲了亲喻莘莘的脸：“阿娘，你会一直留在芊儿身边，对嘛？”
忽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喻莘莘愣了一下，但还是点头道：“嗯，只要你们爹不赶我走，我会一直在。”
她抱着孟芊也跟着向山上走。
路上，孟芊忽然问道：“阿娘，如果有一天，爹赶你走，你可不可以也留下？芊儿想你留下，哥哥姐姐也一样。”
喻莘莘温柔地看向她，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好，娘答应芊儿。”
“太好了！”
等他们上山顶的时候，孟淮已经开始练习之前的棍法，孟月也跟着一下一下，至于孟皓则坐在地上靠着树木大口喘气。
“立正！”
几人被迫无奈地跑过来，在她面前站成了一排。
“皓儿，累不累？”
孟皓连连点头：“累，娘，我快累死了。”
“不许休息，继续围着慢走，你要是敢停下来，等会早饭克扣你一半。”
“啊！”
孟皓惨叫一声，都快哭了，可又不敢和喻莘莘叫板，只能点头应下：“我知道了……”
喻莘莘从怀里拿出一本《论语》递给孟南：“南儿，你坐在一旁看书好了。”
说罢，又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盖在了孟南身上：“穿着，别感冒了。”
“芊儿，你就陪着你二哥哥，好不好？”
孟芊点头：“好。”
“乖。”
孟淮见她都吩咐好了，便走过来，问道：“后娘，下一招什么时候教我？”
“马上。”
“真的？你别骗我。”
喻莘莘无语：“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拉过孟月：“月儿，你可是也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