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牛慧?”
“是,民妇就是牛慧。”
“好,你既然已经认罪,为何还要翻供?”
牛慧跪在地上:“大人,因为我没有杀人。”
“那你为何要认罪!”
“因为……”
牛慧看了一眼孟三娘,见她瞪了自己一眼,支支吾吾道:“当时,李大人说会再吵下去就要打我,我一时害怕,又想着孩子还小,便认了下来,可是事后……”
“你的意思是李大人屈打成招?”
李成被吓得一哆嗦:“大人,卑职绝对没有屈打成招,请大人明察。”
李成已经不敢坐着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人,当日犯妇自己承认是她教唆其余孩子撒谎污蔑孟淮,并承认自己杀了李小牛,卑职绝对没有屈打成招。”
这时,两个证物已经呈上。
“那这血衣和棍子如何解释?”
“回大人,血衣和棍子上面都是蛇血,并非人血,是孟淮当日打了一条蛇而粘上的,大人可以闻闻,这血的味道很腥。”
杨毅闻了闻,但因为血衣干了,又放了这么久,味道自然散了不少,所以并没有闻出来。
可李成这么说,杨毅自然不会武断地说谁错。
于是,让手下端了一杯水过来,然后倒在衣服上,再凑近闻了闻。
“嗯,确实并非人血的味道,这两件证物无效。”
李成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便只剩下了牛慧的证词。
但喻莘莘认为,一个愿意当儿子顶罪的母亲,大抵也不会揭发自己的儿子,肯定还是会诬陷孟淮。
于是,她举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大人,民妇也有状要告,只不过来的匆忙没有准备状纸。”
杨毅微微蹙眉:“等本官审完这件案子再说,先退下。”
“大人,民妇所告之事,与本案密切相关。”
“好,你说。”
“民妇叫喻莘莘,是孟家老二的媳妇,也是被告孟淮的娘。”
“继续。”
喻莘莘跪在地上,指着孟淮骂道:“第一,我要告我儿子不孝!”
杨毅眸色微变,却也没有阻拦,而孟三娘则是一脸看戏。
“这个臭小子,和我闹脾气跑到山上去练习,结果遇到那五个人,被他们狠狠羞辱。
结果,这臭小子因为听我的话,不敢和他们动手,所以自己憋了一肚子气,跑到别处去发泄,结果遇到了毒蛇,整了一身血!
就此,他就被各种诬陷,害得我担心了好几天,一直到现在都吃不好睡不好,大人,你说他是不是不孝!
大人,请抓我儿子,让他蹲十天大佬,感受一下什么叫为娘的肝肠寸断!”
杨毅愣了一下,这算哪门子事。
“孟夫人,这件事……”
“大人,我还有第二状!”
喻莘莘指向孟三娘:“我要告孟三娘!趁我不在家,拐卖我儿女,并贩卖给牙婆。
趁我不在家,并打我儿女,打到浑身是伤。
我要告她,趁我不在家,砸了我家。
我还要告她,为了帮自己孙子脱罪,所以接二连三地诬陷我儿子,并要挟自己的儿媳做伪证!
所有的一切,我全部都有证人,证据,本村的村长也来了,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