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调戏小道姑,郑经又一次被徐玄机拉入了说话黑名单,也好在他曾助她破境,否则的话,说不定早已被她揍得皮开肉绽。
唉,看来还没怎么被人调戏过的小道姑不好惹啊!
对此,郑经只能如此感慨。
不过没关系,只要徐玄机不对他动手,那就啥都好说,反正旅途还长,他还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来再次缓和关系。
至于还要不要继续调戏……
必须要啊!
既然令狐冲能调戏小尼姑,那咱咋就能不调戏小道姑呢?
在他看来,被调戏这种事就像大姨妈,头一回可能会反应很大,可次数多了以后,自然也就习惯了,而他好不容易在这个世界碰上一个想调戏之人,还不用担心挨揍,又岂有轻易放弃之理?
当然,在关系恢复正常之前,他还得再稍稍装一下大尾巴狼。
旅程还在继续。
也确实磨人。
别看一路下去是顺流,可若是没碰上顺风,船速也就三五公里,再加上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平均一天下来,也就能走个四五十公里。
好在他现在有郑经事干了,那就是教中二少年,实在无聊了,就叫陈蒨武拿起《论语》,让他背几句,再跟他讲几个典故来释一下义,加深一下他的印象巩固一下他的理解,倒也能打发一点时间。
还有一件事也值得一提。
那就是他的荥阳郑氏举子身份,也终于被暴露了。
醉香楼的乐师服虽然可以掩饰身份,但也总不能天天穿吧?
于是在他调戏徐玄机的那天傍晚,当他在下榻的驿站洗了个澡,换上了那身在豫州买的布衣士子装后,吃过他一条鱼的顾倾城又主动找上来了。
“这位擅长钓鱼烤鱼的兄台,莫非你也是士子?”
“呀,原来兄台是荥阳郑氏人,失敬失敬,只是……你又为何会成为醉香楼的乐师?”
话题是从顾倾城的好奇心开始的。
不得已之下,郑经只能把自己荥阳郑氏的身份给爆了出来,然后又找了点理由,说自己是郑氏旁系出身,家境贫寒,又不小心得罪了郑氏,没了学资,只能凭一点曲律本事到醉香楼帮帮忙,赚点银子游学天下之类的。
这样的应付对他来说倒不算啥难事。
社交这种事,满嘴谎言肯定不行,但全盘拖地也是傻,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九局真话里夹带一两句模棱两可的话,把关键信息给藏住,可轻松过关不说,还可以避免以后被翻旧账败人品。
当然,也有不那么容易应付的话题。
那就是顾倾城在跟他聊开了之后,竟然试探着向他打探起了三绝公子的消息。
“哈哈,三绝公子啊……依我看,倾城兄可是有江南第一才子的才名,才名早已被天下人所知,真正论才华,势必不输给那才写过两首词的三绝公子,你又何必在乎他是谁呢?真正有缘的话,自然会遇上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拍出了一记彩虹屁。
看在顾倾城肯主动搭理他的混上。
这记彩虹屁,也总算让他蒙混过关。
还有另一件同样值得一提,但郑经并不知晓的事。
那就是在他们离开豫州之后,颜月月很快就执行了腹黑娘娘的吩咐,先是派了一机灵之人,匿名把郑书笙所写的那封亲笔信送到了郑氏粮行那边,然后又派出伶俐之人开始放郑家大小姐跟一郑氏士子联袂出逃的消息。
至于此事即将引发的后果,暂且尚未得知。
离开豫州的第五天下午,船行至成为商朝都城,又做过大魏朝陪都的古都谯郡时,又一次停了下来。
而这一停,将是连续三天。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这里,有一处极为了不得的地方,那就是那位骑青牛的道家老祖的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