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南上原的及时到来,刘泽昌让三个侍卫退下,拿胡坤的马车说事。
三个小混混也爬起来了,都以阴郁的眼神盯着翟默:“你敢说马车是你自己的吗?”
翟默见刘泽昌暂时没敢向南上原发难,而是以一种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知道此事绝对没法善了。
公子哥的斗争,被殃及了,就因为自己是南上原带进城的。
不得不接,而且要接的硬气,否则就会如同小杂鱼一般,死了都掀不起一朵浪花。
和南上原终究只是搭车之交,不能太指靠他。
这般想着,翟默摊摊手,轻松笑道:“我没说马车是自己的啊。”
“承认是抢的了?”
刘泽昌的侍卫冷哼,脸上的笑意逐渐阴寒,他们等的就是这句话。
南上原正要说话,被翟默打断。
“一定要是抢来的?”
翟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那个侍卫,没证据的事情,怕个屁,随便扯:“比如说,那胡坤没钱吃饭了,所以低价把马车卖给我。再比如,他和山匪火拼,马儿害怕跑路了,结果被我捡着了。还比如,那胡坤是个同性恋,他看我太帅了,将马车主动奉送。
随随便便就能说出一百种可能,你就一口咬定我是抢来的?怪不得混到了这个年纪还在刘家当个小小的狗腿子,脑子里进水了吧?”
侍卫闻言变得非常激动,喝骂道:“你说什么?”
“果然是脑子进水了,都影响了耳朵。”
翟默啧啧两声,眼光扫过围观群众:“众位街坊,你们有谁知道黑云城哪家医馆是治脑子的吗,我沙某人宅心仁厚,愿意资助这位狗腿子去看脑子。”
人群中立马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还有刻薄的起哄声:“鄙人推荐城北的德晖医馆,那里的程老大夫很不错,随便开个方子,安神补脑不在话下。”
笑声更大了。
看来还有看刘泽昌不爽的,趁机削他的脸子。
这下连南上原都莞尔,刘泽昌的脸黑得跟木炭一样,而那个侍卫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握刀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愤怒之极,但是不敢动手。
“还有你们几个。”
翟默指着那三个小混混,继续:“胡哥长胡哥短的,我估计那胡坤和你们一样,大抵也是个落魄的小混混,只知道坑蒙拐骗偷的那种。沙某人几岁就开始走江湖了,就算要抢也只会抢富贵人家,会抢劫一个小混混?
今天上午你们二话不说就偷袭我,我大发慈悲放了你们几个一马吧?为什么?因为戏弄几个小瘪三没什么成就感。
你们若真想玩的话,沙某人今天可以破例一回,把你们几个整成残废,再把你们的衣服都扒掉,然后扔到主道上去,好不好?”
说罢捏了捏拳头,阴笑着前进。
三个小混混浑身一颤,赶紧躲在刘泽昌身后。
那副怂样,让围观群众又是一种哄笑。
刘泽昌挺身而出,拦住翟默。
南上原跟进,插入其中:“刘泽昌,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清楚的很,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你就说吧,具体怎么玩?”
刘泽昌狠狠道:“我们的事押后,今天非要弄死这泥腿子不可。”
现在这么多人在场围观,脸已经丢大发了,最可恨的翟默还是一副风轻云淡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
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南上原哂道:“你就这个出息?对着无关人士撒火?”
刘泽昌冷哼道:“击杀山匪而已,我劝你不要掺和……”
手一抬,三名侍卫又包了上来。
南上原当然是挡在前面。
“南兄,你不必如此。”
翟默轻笑,斜着刘泽昌,淡淡道:“刘公子,不是小弟说你,你若真是冲着南兄而去的,那就男人一点提出挑战,正好有各位街坊做个见证。伙同几个瘪三陷害我这个刚进城的良民,企图牵连到南兄,不嫌跌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