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问道:“刚刚管家看到我时,很惊讶的说要找我,曹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曹蛮抬头看着他,让他坐下说话。
“呵呵,你还是如此善于察言观色,我有什么事,一直逃不过你的眼睛,不错,我正有一事想让你去办,办好,回来我就带你去见陛下。”
虽是这么说,无疑是曹蛮的缓兵之计,他才不愿将自己的功劳让他人占去。
龙啸急忙问道:“曹大人有何吩咐,在下义不容辞。”
“是这样,如今我府内有一位贵人是吐蕃人,他不知道家中的妻儿如何?你去帮我替他打探打探。”
曹蛮只言片语说的很轻松,可龙啸却一头雾水。他纳闷的问道:“那他回去看看便可,又怎会让曹大人如此费心?”
“如今朝廷对我有些不满和猜忌,现在又是吐蕃和岁国紧张的时刻,如果我让这位贵人回去,又是从我府内出去的,会遭来非议,所以我得派信得过的人过去打探打探,那这个人肯定是你了。”
龙啸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道:“那好,我待会就启程,吐蕃与岁国很近,不日我就能回来,请曹大人放心便是。”
曹蛮看着龙啸这般爽快的答应了,心中很高兴,起身稍微的做了个礼道:“还是龙啸懂我。那么好,尽快回来,不管如何不要多耽搁,也不要插手额外的任何事?现在吐蕃之事很烫手,千万不要沾得一身腥。”
曹蛮嘱咐完,随后与他小食了一顿。
在饭桌上,曹蛮将断臂一事徐徐道来。
龙啸听后唏嘘不已,他拿着酒杯敬了曹蛮一杯道:“曹大人请放心,这次交代的事情,肯定会尽力办妥,至于你胳膊一事,我有机会也会提您报仇。”
曹蛮笑道:“龙啸兄弟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报仇一事以后尽量少说,如今安敏之可是岁国的上启将军,现在更是深受陛下爱戴,往后凡是还是低调些。”
龙啸借着酒劲听到安敏之成为了将军,气愤不已。
他站起来,酒气满满的说:“他安敏之何德何能,何以胜得过曹大人?日后在下有机会一定要帮曹大人出了这口恶气。”
就这样他们喝了很晚,醉醺醺的龙啸里倒歪斜的走出了府外,被冷风吹过瞬间清醒了不少,他在想:曹蛮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讲会帮助自己,还是另有目的,现在完全不知道,而如今只能选择相信,他就这样摇摇晃晃回到
了客栈。
刚刚到客栈,已经是深夜,他眼前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他没有进客栈,想走近看看,在一瞧不见了。
龙啸感觉是不是自己眼花,还是喝得太多出现了幻觉,便不管那么多又回了客栈。
第二日,龙啸起身很是头疼,想想定是昨日喝酒太多,弄得他很不舒服。
不过昨日曹蛮的嘱托,他倒是记得,于是他匆忙的收拾好衣物和行囊出了客栈,往吐蕃而去。
在曹蛮府内,王奇志得知曹蛮已经派人去了吐蕃,心里稍微有些安稳,他坐在床榻上想了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知道安素身上的秘密,一定要从曹蛮身上知道,否则这次就算回去妻儿无事,也要被楚云逍判上重罪。
他起身看着满天的飞雪,心中暗自有些忧愁,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该如何撬开曹蛮的嘴。
皇殿内,已经很多天没上早朝的岁涯,逐渐好转了起来,他慢慢的可以坐起来,也可以慢慢的弯腰行走。只是不能长时间如此。
他勉强坐在床沿边,脸色苍白也很没有精神。
“子阙,朕交代下去的事情,如何了?安敏之是否将那个李姑娘杀了?还有最近岁国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子阙扶着他的身体,用手不停的揉搓他的后背道:“陛下,前些日我找过安敏之,他说最近那位姑娘一直在中枢府始终不得露面,他不好动手。”
“而岁国现在并无大事发生,一切很平静,请陛下勿忧。”
岁涯听后点了点头:“想必也是如此,那个李姑娘肯定被原有为锁在府中,至于安敏之随他去办,如果朕恢复了,他还没有办妥,那就莫要怪朕了。”
随后他咳嗽了声:“子阙,朕养病这段期间,其他部落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朕,不能耽搁。”
子阙忙说:“请陛下放心,现在岁国上下都在盼望着陛下早日好转。”
岁涯点了点头,躺了下去。可他无法闭眼休息,内心更无法平静,他脑中有太多事要办,可身体不允许他这样。
他又从床上坐了起来,伤口的疼痛倒是缓和了些,就是感觉乏力。
子阙看他又坐了起来,不慎惶恐,连忙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你把御书房中朕的地图拿来,手里没有地图朕睡不踏实。”
而如今在吐蕃中,司马彦与司马术已经整装待发。
楚云逍在王座上甚是欢喜。
“如今咱们吐蕃,不论是气候,还是将士都已精神饱满,更是时不我待,那日本王在戍城庙台之上已经说了很多,这次出征关乎我们吐蕃的盛衰,更是关乎整个天下的趋势,虽然咱们吐蕃数年被禁忌之门所庇佑,但并不富裕,更不要说繁荣。”
“而这些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不思进取。如今本王已经打开禁忌之门,打开与外部的连接,同时也带来了十足的危机感,所以本王选择主动出击,还以岁国之重拳。”
楚云逍说的话很是鼓舞人心,听得年纪轻轻的司马术浑身沸腾,恨不得现在就杀他个几天几夜。
“王上,威武!”众臣纷纷跪拜。
楚云逍带着群臣来到王殿之外,抬手道:“看着天下,看看我们吐蕃,是何等壮阔。”
说罢转身面向司马彦与司马术语重心长的说道:“此次出征,一定要尽心尽力,本万知道区区二十万兵马并不能给岁国怎样,只要能达到力挫的程度,也是值得的。”
“希望你们不要让本王失望,还有这二十万兵马乃是本王的杰出部队,一定要悉数带回,有伤亡也要安排好家属。”
司马彦听楚云逍如此说,心里很暖,他看了看身边的儿子,又回头看着楚云逍,单膝下跪道:“请王上放心,就算我们父子双双战死沙场,也要力挫岁国,争取攻下。”
司马术也抱拳底气十足的说道:“请王上放心,我和父亲定可取胜,就算打败也要马革裹尸于战场,不留半点遗憾。”
司马术的话让朝堂之上所有大臣,纷纷叫好,身边的大臣小声说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楚云逍看着年纪轻轻的司马术,喜欢的不得了。
他将他们父子扶起,对着司马彦笑道:“你有这种儿子,乃是天赐的大福,更是吐蕃的骄傲,希望你们真的如本王所想,创下吐蕃最为轰动天下的丰功伟绩。”
司马彦躬身回应道:“王上,放心,那我们出发了。”
于是他们父子双双走出了王殿,只见王王殿左右站满了士兵,士兵举着长矛齐刷刷的站在两侧,目视着他们父子二人,如同阅兵一般,待他们走到王城门口时,两边士兵合成纵队,足足有二十万之众,昂首挺胸的穿过城门往禁忌之门而去。
后面的楚云逍看着他们渐渐的消失在眼前后,也迟迟不想回去。
古祭祀低声说道:“王上,还是回去吧,别冻坏了身子。”
楚云逍叹了口气:“希望这次能有如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