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仁峰终于坐不住了,他将新婚夫妇往后推了下,自己靠上前来,直面硬刚范中闲。
范中闲自己心里很清楚,此人深藏不漏,刚刚又是轻而易举的挡回了自己的扇子,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脑中飞速旋转,在想如何对付。
就在此时,潘仁峰右手的手掌空中挽了一个圈,随后手掌放平,突然右侧墙体上挂着的一把双齿刀落在了他的手中。
“老夫的双齿重刃刀,看看你沈的扇能否抵得住!”说罢单手将刀举过头顶,顺势隔空劈下,数道光芒涌向范中闲。
范中闲看着眼前的景象,根本来不及躲闪,开扇从背后绕过,甩了过去。
扇子风速急速旋转,与刀锋相遇,刹那间四周光火四射,崩的身边桌子到处飞起,砸在四处角落。
虽然这波攻击,抵挡了过去,但是也用了范中闲一半的功力。中堂的地上出现了明显了刀痕,而且刀痕之深,足足能踩进去一只脚。
“城主好刀法,不知是什么功法?”范中闲好像是在讨教功夫,殊不知潘仁峰是在招招杀之,完全不是在正常切磋。
“什么狗屁刀法,老夫用刀全凭自己喜欢,再来!”
说罢,又是一横扫,这波攻击跟刚才差不多,范中闲并不费力。
他举起扇子横在胸前说道:“城主大可不必如此动怒,不知可否让在下细细道来!”
范中闲还是不愿和城主撕破脸,因为根据刚刚短暂接触,城主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
潘仁峰放下刀后,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很明显,他的气息已经乱了,如果再打下去,未必是范中闲的对手。
范中闲见状,将扇子别回腰间,说道:“你可知这位姑娘是谁?”范中闲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新娘。
潘仁峰觉得很奇怪,莫非其中有什么问题。
“怎么?你对我儿子的小妾感兴趣?”
玄宝支撑不住的膝盖,再次瘫坐在地上怒斥道:“你儿子娶得人,是我大哥的未婚妻,你说是谁?”
潘仁峰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玄宝,又看了看周围的众人,大声笑道:“简直是笑话,你都说了是未婚妻,又不是真正的妻子,又怎样?再者说,这位姑娘是心甘情愿嫁给我儿子的,又甘你们何事?”
玄宝听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怒吼:“有本事你让她亲口说,看她是否是情愿嫁给你儿子的?”
潘仁峰转向他儿子潘星云,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要问。
新娘将盖头扯下,又将凤冠取下,横眉对着玄宝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我的婚礼上闹事,我又不认识你们的大哥,休要满嘴胡言!”
此人的确是若梦,可是她为什么这么说话,为什么这么突然。
范中闲上前一步道:“何若梦,你可知道你刚才说的什么?难道你忘了安素,你忘了你的家人?”
若梦笑道:“我家人?我家人早在多年前死掉了!你们到底什么人?”
玄宝皱眉自语:“何伯伯他们死掉了?怎么可能?何伯伯武功高强………”
正当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范中闲更不信的大声说道:“怎么可能?何敬奎何伯伯的夫人乃是司徒凡晶,是司徒圣斧,司徒宦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死!”
潘仁峰一听是司徒宦,脸色大变,回身问了他的儿子:“此女子真的是何敬奎的女儿?你不是说他无父无母?”
潘星云支支吾吾,眼神游离:“这?爹,我也不知道,是若梦跟我说的她的家室,我并不知道!”
若梦似乎中了邪一般,说话语无伦次,让玄宝他们听着很玄乎。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哪来的像你说的那样?”若梦说的话,让范中闲很不解,他紧锁眉头,不知道还该说什么?
玄宝膝盖疼痛难忍,他对范中闲说:“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带回去,不能让他们拜堂成功,不然我大哥又该如何?”
范中闲也是这个意思,如果让他们成功拜堂,玷污了若梦的清白,日后找到安素该怎么办?他突然问道。
“难道你真不记得安素了吗?”
范中闲不停地问她安素的事情,可若梦就好像另外一个人,根本不记得,而且还在讽刺的说:“安素又是谁?名字这么怪,我就认识潘星云一个人。”
若梦说话的同时,眼神很坚定,看不出被威胁或者其他原因。
说话的同时她还转身看向后面的潘星云,而在她转身时,范中闲看到了猫腻,若梦的脖子上插了两根银针。
“这是?”范中闲陷入沉思。
而在一旁的玄宝忍无可忍,硬撑着再度站起,还给自己腿部点了穴道,抑制住疼痛。
“你究竟给我嫂子做了什么?”说罢,强撑着身体,一掌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