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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梦回凤凰岛

凤凰仙姑说完,飞身跃起双掌齐出力劈东海童子“百会穴”东海童子急急挥双拳迎上分解凤凰仙姑一招,然后出右腿,一招“童子偷李”右脚猛蹬凤凰仙姑“会**”。凤凰仙姑双脚点地,身体后退数丈分解那东海童子嘉树一招,然后几个翻转自空中回旋而回,双掌便击东海童子嘉树“步廊穴”。东海童子侧身分解,挥双臂双手合十一招‘童子拜观音’双掌并出,正击中凤凰仙姑,‘云门穴’凤凰仙姑登时被击出一丈开外险些内伤。凤凰仙姑见状,知此人武功甚是厉害,于是将丹田之气聚于掌心,幻化成宇宙真气,身体跃起十丈,掌凤呼呼如凤尾开屏高喝一声,《凤凰七式》‘鸾凤和鸣’。陡然间山色聚变风声乍起,白云飞掠,太阳时隐时现似在颤动,又如雌雄凤鸣一声炸雷天地颤动中,东海童子被凤凰七式震出几十丈之遥,身形落于尘埃,一口鲜血喷出内功尽失骨断筋折,当场晕厥。

“嘉树!”凤舞舞自院墙飘回,落在东海童子尸体前,扑上去抱头痛哭,“嘉树……是为妻子的害了你……嘉树……”凤舞舞痛哭片刻两眼发直抱起东海童子尸体,缓缓向山门外走去。“嘉树!放心吧!舞舞一定会替你报仇雪恨,让害你之人血债血偿!”说完跌跌撞撞抱着东海童子嘉树的身体,消失在山门。

一年过去了。凤凰岛都是一片安宁。而凤凰仙姑因误伤东海童子嘉树一直耿耿于怀,愧疚缠身。每每总是将自己禁闭于后山石室面壁思过,常常是接连几日茶饭不进苦苦冥思。尽管穆飘飘怎样劝解释怀凤凰仙姑终究是滴水不进。而岛上弟子也都深知凤舞舞本性,知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定是回来寻仇,每日里都是轮流在石室带剑守护。

这日晚上,月黑风高,天沉地暗。不远处时时传来几声毛骨悚然的乌鸦声与猫头鹰的凄唳声。凤凰仙姑面对石壁五行向天在石室反复低吟着那首词:

“世问谁人无烦忧,风来掣浪也白头。飘零客,断肠人,情之一字也断魂。恨云台,天韵红尘生死短。空长谈,地育双翅无惜怜,痴情自古空遗憾,心飞天阙与月圆。催心肝,青云羡鸟栖双还,寒星如花隔云端,长相思,在世间!”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历代仙姑遗训三规五戒,是保守还是推陈出新,是保留还是废除?’凤凰仙姑纠结冥思。正当思绪紊乱之时已听得更鼓之声三下,便觉困意难耐,正自闭目昏沉时,但觉黑影一闪,一股凉气袭来,已知利刃自背后袭来,心下明了定是那徒弟凤舞舞前来寻仇。

凤凰仙姑无心躲避,双目紧闭但求一死。只见那凤舞舞剑锋“扑哧”,刺进凤凰仙姑后背穿透前胸。

“师傅……”此时穆飘飘正赶来为师傅送茶,她见此情景痛叫一声拔长剑便向凤舞砍去,“呀!凤舞舞!我杀了你!”

凤舞舞一侧身自凤凰仙姑后背拔出长剑,凤凰仙姑闷哼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滚开!死丫头!”凤舞舞回身一掌击出。

“呀……”穆飘飘被凤舞舞掌力击出数丈,身体撞与石壁,“当啷”一声长剑落地,昏迷过去。

此时,石室外众弟子闻室内惨叫打斗之声纷纷涌入,见此惨状个个都已是痛心疾首。

历时,众凤凰岛女弟子将凤舞舞团团围住拔剑齐出寒光闪闪。

“快救师兄与飘飘!”那领头之人乃是凤凰仙姑师妹‘了凡仙姑’,但见了凡仙姑吩咐一声,三两弟子急急救治凤凰仙姑与穆飘飘。“诛孽徒!摆阵!”那了凡在喝一声,几十名弟子各按方位排列,按部就班摆了凤凰剑阵。“凤凰剑阵!群凤惊鸿!”了凡仙姑话音未落几十柄长剑并出将凤舞舞逼退丈余,凤舞舞见状知人多势众难以应对,况且大仇已报心愿已了,呼啸一声自凤凰剑阵跃出夺门而去。了凡仙姑那肯放过吩咐一声,帅众弟子追出,但见几十名弟子纷纷站定处凤舞舞早被困住,几招凤凰剑阵过后,凤舞舞一招架不住,被一柄长剑刺中受伤倒地。众弟子纷纷忙上前按住,登时定要乱剑并出取凤舞舞性命。

“住手!”此时几名弟子搀扶凤凰仙姑自石室赶来,穆飘飘也被人搀扶紧跟其后。但见凤凰仙姑满身鲜血,气若游丝的说:“放他走!”

“师兄!此徒背叛师门生性恶略,非但不幡然悔悟,确罪上加罪,刺杀掌门仙姑,罪不可恕。倘若放虎归山,必留后患之忧!”了凡仙姑说。

“放她走!舞舞因爱生恨找我寻仇自是常理,让她去吧!”凤凰仙姑虚弱的说。

“师傅!”凤舞舞双目含恨,面貌狰狞,大喊:“休在弟子面前虚情假意,装作善良,你害死我丈夫嘉树,又害徒弟腹中孩儿坠胎,这丧夫丧子之恨,舞舞定要讨回……

“怎么!你腹中孩儿没了?”

“这不正是师傅索要的结果吗?”凤舞舞痛不欲生泪水狂流。“那日葬夫,悲痛欲绝之时身体不适,随……后孩儿……坠胎!”凤舞舞哭泣着泪湿前襟,“这杀夫害子之仇,弟子该不该报……”

“嗨!”凤凰仙姑探口气,说:“舞舞!你错了这不是为师想要的结果,为师希望你一家三口幸福平安,虽然你因一念之差犯了门规,但为师也只是小惩大诫,为师并没有赶尽杀绝,要不然,那日!东海童子嘉树与你怎能走出那凤凰岛半步!”

“师傅你巧言力辩!徒弟无话可说!”凤舞舞不在哭诉。“今日落在师傅师叔手上,就请师傅杀了我吧!”

“师傅不会杀你!你走吧!”凤凰仙姑吃力的挥挥手。

“那恕弟子不孝!不会因师傅放弟子离去感恩戴德。弟子去了!”说完凤舞舞分开人群,飞身而去,空中留下一句话,“师傅!我还会回来报仇的!”

时间匆匆又过去数年,凤舞舞之事也随之淡化而去。岛上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凤舞舞这个名字。

又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声报警之声划破寂静夜空回旋在凤凰岛大殿内外。

“藏经阁被盗,凤凰心经丢失了……”

随着一名女弟子的呼喊声,睡梦中的人们纷纷惊醒冲出房门,四处搜查盗贼。但见院里院外灯笼火把如流星晃动,到处都是搜查的脚步声呼喊声。

“盗贼!休走!”

“盗贼出来,我们看到你进了飘飘房间!”

穆飘飘正在熟睡中,听到院中大乱,与嘈乱脚步声,刚要起身出屋,确已被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横与颈上,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师姐凤舞舞!

“师姐!”穆飘飘大惊失色,“你又回来作甚!难不成又想刺杀师傅?”

“飘飘!我这次不是来杀师傅的!”凤舞舞压低着声音说:“这次我是来盗取凤凰心经的。”她晃一下手上一本秘籍,“现在凤凰经依然到手,但现在我被其围堵,岛上所有人正在缉拿与我,我现在无法脱身,还请二师妹帮忙!”

“师姐!出去自首吧!”穆飘飘懵懂中听凤舞舞之言,方才清楚事实原为,于是软言劝慰,“留下凤凰心经,向师傅认错!师傅慈悲为怀,定会从轻发落!”

“让我自投罗网!那岂不是白日做梦!”凤舞舞怒气横生,“盗走凤凰心经,练就凤凰七式,我才有机会战胜师傅,为夫为子报仇!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岂能放过,”她将凤凰心经藏于怀中,又说:“师妹!你到底帮不帮我?”

“要我怎样帮你?”

“师傅!对你甚是器重,我挟你而出,定能逃脱!只要你不反抗,带我下山,安全后定会放你回岛!”凤舞舞说。

“休想!我穆飘飘岂能与师姐同流合污,背叛师门,”穆飘飘闻听花容生怒。

“那就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误伤了你!走!随我出去。”凤舞舞说完长剑在穆飘飘颈上微微用力,穆飘飘雪白的颈上登时便有了浅浅的剑痕隐隐鲜血沁出,然后凤舞舞一脚将房门踹飞,挟穆飘飘而出。

但见外面众弟子等人早已将此处包围如墙,凤凰仙姑灯笼火把下威严而站。

“舞舞!留下心经!为师会冰释前嫌,在放你而去!”凤凰仙姑说。

“师傅休想!我要练就那凤凰七式才有机会战胜师傅,替夫替子报仇!”凤舞舞满脸仇恨。

“舞舞你要报仇杀我,何须学那凤凰七式,为师已然站在你面前,想要取为师性命,定可来拿,为师绝不还手,但凤凰经乃凤凰岛镇山之宝,你不能拿去!”

“师傅的命弟子要取,凤凰经也会一并带走,师傅即是有慈悲之心悯人忧天。那就请师傅自裁,放舞舞带凤凰经离去!”

“孽徒!”了凡仙姑闻听气的浑身颤动,怒喝,“卑鄙无耻之辈,你简直丧心病狂奢恀荒谬!给我拿下!”了凡仙姑一挥手,众弟子登时挥剑而上。

“别过来!再往前半步,我便杀了穆飘飘!”凤舞舞威胁说。

“孽徒!本仙姑一生豪气,岂能受人牵制屈服!”了凡仙姑说完在自囊中取一飞镖,嗖然投掷而出,但见凤舞舞“哎吆”一声痛叫,长剑落地,手臂早已被飞镖刺中。

她略微一走神,穆飘飘早已逃回凤凰仙姑身边,那众弟子也齐齐围上,几番拼斗后将她治服,随即带到凤凰仙姑面前。

“请师傅发落!”有人将凤舞舞按倒地上跪在凤凰仙姑与了凡仙姑面前。

“按门规处置!”了凡仙姑早已是恨之入骨,吩咐说:“架柴点火,焚火烧身,送这孽徒圆寂!”

“且慢!”凤凰仙姑急急求情,“师弟!舞舞报仇心切,一时鲁莽理当原谅,法外施恩!”

“师兄!”了凡仙姑正色说:“此孽徒杀师盗经,屡教不改,宁玩不化,不动门规,焉能知我凤凰岛威仪。若不严惩怎向历届圆寂仙姑交代,又如何服众,若在放走,那我凤凰岛以后岂不是,人人效仿,永无宁日!”

“这……”凤凰仙姑一时无言答辩。

“动手!”了凡仙姑话音一落,已有数名女弟子架起干柴点燃烈火。

“师叔!”穆飘飘急急跪倒在了凡仙姑面前求情,“师姐一时糊涂才犯下弥天大错,还请师叔念师姐失夫丧子之痛份上,绕过师姐性命吧!”

“穆飘飘!休得在我凤舞舞面前假仁假义,”凤舞舞怒目含恨,“若是想搭救与我,方才理应配合我离去。现在见我被困,又假惺惺装作求情,我凤舞舞才不会被你蒙骗,再不会相信你。”

“师姐!方才飘飘不是不想救你,只是身不由己。”穆飘飘解释。

“休得胡言乱语,我凤舞舞从此与你恩断义绝,在没有你这个师妹!”

“师姐……”穆飘飘一脸委屈与茫然。

“休与这恶徒求情!”了凡仙姑正色对穆飘飘说:“若在讲情,连你一并处置!站一边去!”

穆飘飘无奈只能含泪而起。

“将凤舞舞捆绑纵火焚烧!”了凡仙姑在次命令。

“住手!要死也应该是我凤凰仙姑先死!”凤凰仙姑上前拦住,“我教徒无方,已是身犯教徒不严之过,我屡放舞舞逃生,有辱先辈遗训,更是犯下大不敬之过,要死我应与舞舞同去才是,你们来吧!将我师徒二人一并焚火,才能落个义孝双全!”

“师兄!你这是在为难我!”了凡仙姑一时吞吐,“叫我如何下台,日后我凤凰岛又怎生服众。”

“好吧!”既然师弟说,无法服众,又说无法向先辈交代,那我就斩断舞舞手臂,已正门规。”说完凤凰仙姑取了一名弟子手中长剑,双手捧到凤舞舞面前,泪水涟涟的说:“舞舞这次师傅,能保你性命已是尽力,你就自残手臂,给凤凰岛一个交代吧!至于以后,生死有命,就看你自己造化!”

“师傅好狠心!此手臂我留在凤凰岛便是。”说完她接过凤凰仙姑手中长剑,双目一逼向自己左砍下,只听凤舞舞一声惨叫,断臂落地,鲜血如注。

“师姐!不要!”穆飘飘痛苦中自梦中惊醒,忽的一下自床上做起,浑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津透。她胡乱的摇头长发散的满身满脸。“师姐……不要……不要……”

“飘飘姐!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龙欣怡见穆飘飘醒来,急急取了汗巾为她擦拭额头汗水,“飘飘姐!你伤势未愈,身中五毒散剧毒,切莫劳神动气,赶紧躺下修养!”

穆飘飘神志不清记忆全失,只记得凤凰岛,只记得师傅,师姐!

“我在哪里啊?”她醒来就问,”我要去救师姐!,要去见师傅!”她语无伦次的推开龙欣怡就往门外冲,“师姐断臂,生命危在旦夕,我要与师傅一起去救师姐!”

“飘飘姐!你不能动!冷静点好不好,你身受重伤,剧毒未清。不能离开龙泉涧!”

龙欣怡赶紧上前拽住穆飘飘手臂,急迫疼爱关怀之情早已令她凝眸流泪。

“放开我!我要去救我师姐凤舞舞!”穆飘飘激烈万分,拼命向门外冲去。刚一出门,便与童叟万春鹤撞个满怀,万春鹤见此纷乱状况,急急出双指点了穆飘飘穴道。穆飘飘身体一软又昏迷过去。

龙欣怡赶到,见穆飘飘被童叟万春鹤点中穴道双目微闭,匆匆将她又扶进屋里,安抚在床上。一时间哽咽不止。

“飘飘姐!是我龙家害了你,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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