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
这一夜,洛京下雨了,下得是瓢泼大雨。
铜钱、银锭、金粒…满天飞。
玉门坊街道之中到处都是哄抢的人影,更夹杂着快意之声。
“丐帮算哪门子乞丐,到处耍赖敲诈。”
“乞丐是下九流里最腌臜的行当,烂命一条,连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现在终于有人能制制他们了!”
“陷空岛,这是何处地方?能生出五鼠这般强悍角色!”
……
洛京暗流传播,陷空岛五鼠之名一时飞快扩散出去。
“四位哥哥,玩得虽然尽兴,但该走了!”
此时却听空中传来一阵戏虐笑声。
“五弟,你得手倒是快!”
却见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却是一阵大笑。
“既然如此,那就不陪你们玩了!”
此时四鼠气息一变,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闲散模样。
钻天三十六式!
钻天鼠卢方身形魁梧,周身镀上一层金银之光,不闪不避跳入场中,铁拳所到之处,无坚不摧,棍棒纷纷断折,乞丐跌飞倒地。
彻地连环刀!
彻地鼠韩彰蹂身而上,人刀合一,刀影舞成一片,身形混在其中,刀刃寒光凝聚锋芒,飞血四溅,一种身影脚筋被挑断倒地惨呼。
无极穿山掌!
穿山鼠徐庆掌中真气磅礴,出有穿山之力,势有大海无量,一旦轰出,遁入排山倒海一般,诸多身影稍一靠近,就倒飞而回,胸膛塌陷、
翻江大手印!
翻江鼠蒋平却是不动,只是双手于胸前掐印,精神意念破空无形,却见一个个乞丐眼前生出诸多幻象,早已是口鼻歪斜,神智不清了。
……
四鼠一招显露真本事,立刻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肆意扫荡。
偌大个打狗阵法顿时崩散,溃不成军了。
“唉吆喂!”四周身影倒地一片,一个个身残骨折,虽不致命,但以后也是各个残疾,再也无法害人了。
轰!
丐帮分舵两扇大门被轰飞出去,这一幕更被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
一幕幕眼睛望着这一幕,却是惊恐不定,连满地的银锭铜钱都忘记捡了。
却听钻天鼠卢方声喝当场,如惊雷吼,冷漠残酷。
“你们丐帮不是喜欢采生折割,将小孩弄残废卖可怜讨钱吗?今天我兄弟五人就让你们尝尝同样的下场!”
“好!”一声落下,门外叫好,无比快意。
“恶人自有恶人磨!”
“什么恶人?这分明是五位侠客!”
“是的,是的,我的错!”
“这丐帮不知道偷了多少人的孩子,毁了多少家庭,真是活该!”
……
群情激奋,愤慨连连。
众目睽睽之下被审判,丐帮众人却是面孔涨红,从此以后再无脸面存世了。
“今日之仇,他日必报!”
那汪舵主被逼到角落里,见到这一幕,满脸嫉恨恶毒。
砰!
他脚下炸起黑雾,一只只蛊虫四散漫天飞舞。
“啊!”惨呼声连连。
蛊虫凶恶,连丐帮自己人都不放过,见人就咬,咬到就失心疯了一般发狂。
“有毒虫,快走,快走!”
分舵内外,一片大乱。
蛊虫黑雾中,汪舵主最后恶狠狠盯着陷空岛五鼠的身影,似要将他们记在心中,永远也不会忘记,随后转身离去。
“哪里走?”却听一声轻笑。
一袭身影早已挡住了后路,似是等待多时了。
蛊虫毒烟!
汪舵主手抓蛊虫,一捧黑烟朝着对方脸上喷去。
却见锦毛鼠白玉堂微微一笑,“雕虫小技!”
哗!
他折扇一挥,劲风掀起,顿时将黑烟冲散。
其中却有一只只蛊虫嗡嗡作响,扑咬过来。
嗤嗤嗤!
折扇掀风,其中有毫毛钢针如暴雨梨花一般激射而出,顿时将一个个蛊虫钉在墙上,一个也没落下。
“这……”如此惊人的暗器手法,汪舵主大骇,慌忙后退。
却听一声轻笑,“哪里走?”
却见那翻江鼠蒋平早就堵在一旁了。
汪舵主正欲动作。
翻江鼠蒋平却似早有所料,伸手遥遥一捏。
就见汪舵主这蛊师的蛊虫葫芦口被封住,再也无法放出那万千蛊虫了。
随后他手中一空,蛊虫葫芦不知何时已经落到了锦毛鼠白玉堂手中,被肆意把玩了。
“还我宝贝!”汪舵主厉吼扑来。
这养蛊葫藏着他精心培育的蛊虫,是本命之宝。
没了此物,他手段去了大半,沦为最低层次的修士了。
啪啪啪!
他还没扑上,穿山鼠徐庆早已赶到,连续多掌重重对方胸口。
咔擦!
骨折断裂,汪舵主浑身骨骼尽碎,如破麻布袋一般倒地化作了一滩烂泥,再也爬不起来了。
“我的灵性!你们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毁我道基!”汪舵主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几乎崩溃,面孔上更是出现了蜂窝似的空洞,隐隐见有虫子在爬动,无比骇人。
却因他周身灵性已被异种真气彻底打散,混乱不堪,已经成了一滩无法控制的乱局。
从此以后,他一旦动用灵性,就是道化暴走,沦为诡物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