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关押刘瑾的那座牢笼,只见刘瑾披头散发,浑身脏乱不堪,还未近身,叶休便闻到一股骚味,奇臭无比。
他嫌弃的用手煽动空气,望向对方头上的气运光环,蓝色气运早已黯淡。
果然只有大气运者才能对付大气运者,若是以下伐上,那人将会承受气运反噬,实力不够便会发生意外。
“我很好奇,现在的我气运光环到底是白色,还是黑色。”叶休心中颇为好奇,观气运者不可自观,否则他便能知晓自身气运。
“啊,居然是你!”阴沉嘶哑的声音,从牢房中传来。
木枷和锁链摩擦,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太监刘瑾早已不复昔日荣光,他双眼喷火,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流落到这番境地的年轻人。
从高高在上的刘公,沦落到即将问斩的阶下囚,那种巨大落差感旁人无法体会,所以他恨透对方。
悔不当初,趁着当初权势滔天之际,格杀掉董天宝,又怎么会有今日之祸?
“可悲,真是可悲,多少无辜家庭因你而分崩离析,多少青壮因你征军客死异乡。
为官不能造福一方,为人不能尽到人伦,你个阉党辜负朝廷期望,更是丧尽天良,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刘瑾闻言顿时冷汗直冒,心惊胆颤,叶休的这一番喝骂,让他无地自容。
“哼哼,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回想起小时候,他也有修身齐家的志向,可一场意外来临,父亲惨死,母亲改嫁,亲族霸占家中产业,将他赶了出去。
十岁的刘瑾,流落街头,尝尽心酸,吃尽苦头,便发誓这一辈一定要往上爬。
“后来啊,得知宫中要招收一批太监,受尽白眼的我一不做二不休,便进了宫,成为了一个人人辱骂的小太监。
可我不甘心啊,我要往上爬,否则我配不上自己经受的苦难,欲望驱动下,我一步步干掉所有的威胁者,成为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受世人追捧。”
听到对方的感慨,叶休打断:“所以你就成为欲望的奴隶,心理扭曲到妄想征服整个天下,来掩饰自己的缺陷。”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生不得九鼎而食,死当九鼎而烹饪,我尊崇内心的欲望有错吗?”刘瑾双目通红,大声嘶吼道。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自己吗?肆意享受,却将苦难转移到百姓身上,让无辜者承受这份沉重。”
对方听到叶休这番话,冷笑道:“你张口百姓,闭口百姓,谁人不知百姓命如草芥,当权者哪个顾忌百姓死活?”
这一番反问,顿时让叶休哑口无言,他内心沉重,“对啊,这个时代毕竟不是后世,哪有人人平等。”
生下来就注定命运,阶级等级森严,人与人最大的悲哀,就是面对面相见,彼此间的差距悬殊。
“不畏义死,不荣幸生!”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追寻心中道义,任重道远,可叶休心如磐石,毫不动摇,一拳轰出,对方戛然而止。
刘瑾双目圆瞪,面带惊愕,心脉尽断而死。
“咳咳!”
叶休一声闷哼,天地间有种莫名力量作用到他身上,无形无声,让人猝不及防。
暂时还未知,叶休头也不回的离开。
终夜,夜入京城监狱,无一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