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和华珺都很想再见见姑奶奶。”
算算日子，若真是那时候便中的蛊，姑奶奶怕是也没多少时日了。
想青竹应该不知道，姜梁解释道，“惠清姑姑是你阿奶的女儿，华珺便是你问过的那位了。”
她问过？青竹倏然想起那位失明腿残的女孩。
那么惠清就是...她阿奶那个早夭的二女儿吗？
青竹有些晕乎乎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点头道，“那我们就快些启程吧。”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知道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现在还不能走。”明雾从外面走进来。
几人一起回头，明雾打量了青竹一眼，点头道，“不错，不算辱没了你阿爷的名头。”
青竹莫名，越少川和越士安却恭敬弯腰行礼，“见过叔父/堂爷爷。”姜梁也道，“二爷。”
“您便是明先生？”青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明雾。
这可一点都看不出来读书人的清高与风度翩翩，和乡野之间的老汉没有半分区别。
“哟，知道我，你哥提的？”明雾冲越士安他们摆摆手，眯眼看向青竹。
“算是吧。”青竹道。
最开始知道明雾确实是从顾绿水口中听说的。
“那，”明雾沉吟，“现在惊喜不惊喜，大名鼎鼎的明丞相是你舅爷爷？”
“......”
不惊喜，一点都不惊喜。
越士安没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明雾还是这个德行，上前为青竹解围。
“堂爷爷为何说此时不能离京？”
“自然是瞧热闹了。”明雾丢给越士安一个白眼，“从小就不解风情，长大了怎么连个乐子都不会找！”
越士安摸了摸鼻子，不欲与这个常年不在家的堂爷爷多聊。
“二爷，瞧什么乐子？”姜梁倒是很感兴趣。
明雾分开人群，走上前坐了下来，颇为惆怅，“杨家最近动作挺大的，说不定最近就要动手了，你们确定不来看看热闹？”
众人明了。
越士安则笑道，“堂爷爷不是坚定的维护皇权吗？”
“屁的皇权！”不说还好，一说明雾就炸了。
“当初这个楚翎羽看着还有点脑子，是先帝那个东西儿孙里面最成样的一个，谁知道越老越不成器，你越耳提面命，他越不听话，老子费心费力给他培养的忠臣贤士全他娘的给老子砍光了，老子要是还帮他，老子就是个狗！”
一口气说完，明雾胸前的郁气终于抒发。
几人都同情的看着明雾，果然很惨呢。
“你们是什么眼神！”回过神的明雾看着四人的眼神，又觉得憋屈了。
“堂爷爷，来，喝口茶，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越士安贴心的给明雾递上一杯茶水。
明雾喝下越士安递来的茶，欣慰的感叹，“还是士安贴心。”
姜梁动了动嘴，最终也没告诉他，那茶是昨夜剩下的。
为了老爷子一生悲怆的事业，越士安决定留下来看看热闹。
青竹虽然想快点回去，却也不敢自己离开，万一一出门就又被抓走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令人高兴的是，明雾把顾绿水你和王知溪也弄来了，美名其曰，让他们培养感情，然后自己带着宝贝徒弟去了别院开小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