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水火棍,有十棍可以打死一个人,也有二十棍只受点皮肉伤,今日如果那县令不是孙泰鸿,如果他赶不及,如果魏八救不了她,那他将要在面临一次那种心碎。
一想到这,魏钊将陆星燃紧紧的搂在怀中。
虽然被抱的有些难受,但陆星燃没有说话,伸出胳膊,环住魏钊的腰。
“对不起,我知道这次是我莽撞了,只是当我知道那给我立长生牌位、每日给我上三炷香祈祷我健康的老人,竟是因着这种原因去世的,我实在是心中难以释怀,我只是不想五奶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她知道这次是自己错了,如果不是因着孙泰鸿,她这次也许真的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五奶奶的仇不一定能报,自己也许还会被抓被打。
只是当时听见五奶奶的事情,一时怒火冲天,便没想后果,学着小说里的情节,去击鼓鸣冤去了。
可是她真的忘了,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是一个女人不能抛头露面的封建社会,是人命不值钱的社会。
其实当她跪在大堂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后悔了、害怕了。
“你可以先回来,跟我商量以后,再来决定这件事需要怎么处理。”魏钊摸了摸陆星燃的头,他知道这个小女人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但是,任何人的性命,都没有她重要!
“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啊,对了,还有一件事。”陆星燃突然想起一事,猛的抬起头,却一不小心撞到了魏钊的下巴。
她不顾自己的头痛,赶忙伸出手去揉着他的下巴,微微的胡茬刺的她手心直痒痒,也把魏钊的心揉的发烫,某个不受控制的地方,有抬头的趋势。
感觉到了魏钊身体的变化,陆星燃又鸵鸟似的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在堂上的时候,发现那个武宗元,是故意那么说的,他好像是故意激怒他的妻子,故意让她自己承认是她亲手推的五奶奶,我还看见他听见他妻子承认是自己推倒的五奶奶之后,诡异的笑了,我好像被他利用了!”
陆星燃赶忙说出她在堂上看到的和感受到的一切。
“我让小虎子去打听了,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结果。”陆星燃让小虎子去那武宗元家周围打听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事情。
魏钊压抑着自己的“小兄弟”,下巴放在陆星燃的头顶上,“这个事情交给我。”
陆星燃点了点头,而后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砰砰砰”的十分有规律,让她一点一点的,进入了梦乡。
搂着已经睡着的小女人,魏钊那狂跳的心又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将他的全世界拥入怀里,他也跟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那钱戥又亲自上了门。
“听伙计说小嫂子你昨日找我?后来你怎么走了?”钱戥坐下来,喝了口茶,吃了一口枣泥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