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奕用看穿一切地眼神看了她一眼,同时希望自家少爷能够不为所动。
傅宴洲又问:“那你怎么不穿外套?”
云姣的眼尾垂下来,一句话都不说了,莫名地惹人怜爱。
傅宴洲叹了口气,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又披在了她身上,“不要去太远的地方。”
云姣连连点头,出门径直前往海神庙。
清晨,庙前空旷萧瑟,只有一名扫地僧正拿着扫帚在门前清扫落叶。
云姣和他打过招呼便走进庙里。
她站在东海青龙的神像下,轻轻唤了一声:“表兄,是我。”
门外的扫地僧听见这话时抬头往进瞧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这位施主貌似脑子不太好。
他拿着扫帚,把落叶扫成一个小堆,正打算用簸箕将落叶装起来,这时忽然起了一阵大风。
扫地僧好不容易扫聚拢起来的落叶被这阵风扬起,飘了漫天。
他慌乱地去收拾现场,不经意向内一瞟,神像下哪还有那少女的影子。
扫地僧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庙内竟空无一人。
见鬼了!
云姣站在神像下,眼看着海神庙被一层结界笼罩住,一个穿着青碧色锦袍的男子凭空出现在这里,他有着一头墨发和一对漂亮的绿角。
敖隐一进来,便见到神像下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女,虽是陌生的面孔,却有着他熟悉的灵魂气息。
敖隐声音一颤,迟疑地问道:“姣姣?”
“表兄!”云姣上前一步喊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在一个凡人的身体里?你受伤了?!”敖隐走到云姣面前,关切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云姣是被三位哥哥从小看着长大的,敖隐是最为疼爱她的。
她将事情的经过,在北海被海妖重伤的经过告诉了敖隐。
敖隐听得蹙起眉头:“那妖孽竟然逃了出来,还敢重伤你?待我捉住他,定要打的他皮开肉绽为你报仇!”
听他话里的意思,敖隐对于海妖破除封印这样的大事并不知情,云姣有些疑惑,“我母亲没有发现那海妖逃了出来吗?”
“他是何时逃出来的?我这些天在东海的小宫殿待着,没听说这件事啊。”敖隐道。
云姣拧眉,“就在月澜神君生辰的前一日。”
这下敖隐一听笑了,嘴角噙着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小糊涂蛋,你在和表兄开玩笑吗,现在距离月澜那小子生辰还有两日呢。”
“表兄,我没开玩笑,我明明都准备好……”云姣看着敖隐的目光,立刻止住了话头,“现在距离月澜神君的生辰,真的还有两日?”
敖隐点头:“是啊。”
“还有两日……”云姣的脑子如一团乱麻,忽然找到了线头。
所以她被重伤后,醒在了月澜生辰的两日前,这时海妖还未破除封印,她也并未受伤。
云姣在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北海龙宫,可现在的她在凡间,那在北海的又是谁?
“你是说,你重生到了一个凡人身上,还返回到了被重伤的前一日?”敖隐听完云姣的描述,表情有些复杂,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和云姣一样,“那现在在北海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