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李氏从嫁到周家这么多年,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一巴掌打的她头晕脑旋,待回过神来,顶着脑袋朝着周大钧冲过去。
“周大钧你这个王八蛋,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周大钧正道歉呢,一个没防备,被周李氏一头顶倒摔在地上,顿时脸色煞白。
周李氏还不解气,扑上前伸手就挠。
“我为你老周家生儿育女这么多年,没功劳还有苦劳呢,弄几个钱怎么了,竟然敢打我,我非要挠花你的脸,你个狗男人,怂包货,不帮着老娘还打老娘……”
周大钧似乎摔倒了腰脊骨,动弹不得,只能伸手阻拦,一边怒斥:“住手,再不住手我就休了你!”
“啊?你还休我,我看是谁休谁!”
此刻的周李氏,就像是一个打疯了的泼妇,赤红着眼睛往周大钧身上打。
周大龙和周春枝赶紧拉扯,两个人的劲还不如周李氏一个人大,压根拉不开他。
围观的乡亲们看的都瞠目结舌。
这周李氏,也太泼辣了!
周大钧命可真苦,娶了这么一个泼妇。
周李氏几个儿子儿媳妇没一个敢上前拉架,生怕被周李氏赤骂。
容翊和佛明愿站在一旁,一幅看戏的姿态,都忘记来的目的。
很快,周占喜带着家里人急急忙忙的走进院里,瞧着乱做一团的院里,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一声呵斥,院子里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周李氏瞧见周占喜来了,委屈的直哭,“二叔伯,周大钧他就不是个男人,他打我,本来我已经被大嫂打了一顿,现在又被他打,我能不恼火吗?您看看我的脸,我身上都被大嫂发疯挠得,疼死我了。”
周占喜气得不轻,又看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被挠花脸的周大钧,深呼吸一口气后看向周大龙,“老大,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周大龙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周占喜昨天刚提出修祖坟,除了容周氏和其余几户拿钱爽快,其他人家都拖着说没钱,尤其是周李氏和周吴氏妯娌俩,活脱脱的守财奴,要个二两银子比登天还难。
现如今周大龙他们这一房的太奶奶附身说祖坟的事,闹得玄乎其乎的,他浊黄的眸子微眯,顿时有了主意。
“此事都惊动了老祖宗,看样子这回祖坟非修不可,祸是你们这一脉惹出来的,你们家和二房各拿五两银子,就和春枝拿的一样多,其余的还是二两银子,到时候你们这一脉的祖碑会刻的更大一些,风水位置也会更好,如此才能平息祖宗怒火啊。”
有了这一出,周大龙老实答应,不再守着钱财,“好,二叔伯我这就给您拿银子。”
周李氏在一旁却不乐意了,叫嚷起来:“凭啥要我们这一脉多拿钱啊,二叔伯,周春枝她家最近发大财了她愿意多拿那是她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我们家又没钱,反正我最多只给二两银子,多了没有。”
周占喜指着周李氏大骂一通,又看向坐在地上的周大钧,冷冷启口:“大钧,你们这一脉三房子嗣,就剩下你们三个堂兄妹,长辈们也都早逝,人丁也没那么旺盛,定是惹了祖宗怨怒,现如今逼得老祖宗亲自回灵,足以可见事情的严重性,我问你们要拿五两银子,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