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年过半百的王秀低着头应声。
………………
次日,正午时分。
由韩擒虎统领的南征军队已经兵临健康城下,并于城下列阵扎营。
“王秀见过上国将军!”
简朴肃穆的汉军帅帐之内,王秀不卑不亢的向位于主座的韩擒虎行礼。
其毕竟是当过宰相的人。
他就是去投降也不会做的像陈宁那么没品下贱。
“说说你来的目的。”
韩擒虎是个行事干练,最不喜拖泥带水的人物。
“吾为健康一城百五十万百姓而来。”
“怎么说?”
“我陈国愿降于大汉,但希望上国王师不要伤害城内百姓。”
“如若将军能答应,二天之后,我国皇太子殿下会率文武百官出城而降。”
话音入耳,韩擒虎饶有兴趣的看了王秀一眼,而后缓缓出声道:“怎么是皇太子献城而降,你们陈国皇帝那?”
“回禀将军,我国陛下早在数日之前就驾临越州太安山了。”
“你们皇帝去越州太安山干什么?”
“为两国生民百姓祈福消灾。”
听到王秀回答的韩擒虎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逃跑就逃跑呗,还为百姓消灾祈福。
“我们汉军是王者之师,仁义之师,此番讨伐陈国只为解陈国百姓于水火倒悬之中,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汉军会伤害百姓。”
“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太子殿下,让他于三天后老老实实的出城而降,不然的话,我汉军可要诛其全族,焚其宗庙,倔其祖陵的。”
韩擒虎双目如鹰隼,咄咄逼人。
“我会转告我们皇太子殿下的。”
面色有些僵硬的王秀行礼出声,而后颇为狼狈的退出了汉军帅帐。
………………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陈国国都建康的东宁门豁然洞开,身着蟒袍,面色苍白宛若大病一场的陈国皇太子陈玉昂口衔玉壁,手牵绵羊,由数名侍卫搀扶着勉强走出了东安门。
位于其身后的是一具由八人抬起的漆黑色棺材。
这也是投降礼中不可或缺的一件东西,意为投降者罪孽深重,万死难辞其咎。
漆黑色棺材的后面是陈国的文武百官,这些人皆双眼红肿,如丧考批,失魂落魄宛若丧尸一般踉跄行走。
他们心里很清楚,今天之后,陈国将再不复存。
“倒是像那么一回事。”
神色清冷的韩擒虎平静出声,而后其翻身下马,阔步走至了陈玉昂的身前,并按照受降的利益将陈玉昂口中的玉壁取下,将白羊收入军中,最后他令麾下南征将士将陈玉昂身后的漆黑色棺材付之一炬,这这么做的意思是说你以前犯过的事,既往不咎。
复杂到有些繁琐的受降礼仪流程走完过后,三万六千余名汉军进驻健康城,自陈国禁军手里全面接管这座陈国第一大都市。
次日,清晨。
陈国江州、越州、田州三州刺史皆派使者携本州户籍图录至健康城向韩擒虎示意归顺大汉。
陈国的那位极品天子陈叔玉没能跑了,其被越州刺史擒获,而后连同户籍图录一同送交给了韩擒虎。
至此,立国将近七百年之久的陈国正式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