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阳走出相府的大门,最后又看了眼牌匾。多少年过去,相府依然是那个相府,依然庄重伫立,威严不倒。现在是,未来也是。
只是物是人非。
也罢,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来到这里,她未来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想毕,娇阳掀开马车的帘子,就要进去时,背后却传来他的喊声。
“娇阳!”
她愣了愣,回过头时,盛喻知正站在那里,一袭青衫,正静静地望着她,目光安静而温和,一如记忆中的他。
“哥哥?”下意识喊出声。
哥哥走上来,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再是伸出手臂从后面圈住她,却是替她拢了拢肩上的披肩。两人间的皮肤时而接触,身边传达来的都是他的气息,不温不火,四季皆宜。
娇阳眨了眨眼睛,看向他:“哥哥?”她又喊了一声。
“不是要走,我想来送送你。”最后再看一眼。
哥哥退后几步,看着她如今的样子,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眼角的神情欣慰与酸涩并存:“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他们都疯了,还有人越来越疯,包括他在内。
娇阳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对他勾着嘴角点头,然后转身。
马车声越来越远,盛喻知站在后面,沉默地望着她远去。
他的弟弟,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人,也是...
那个无法被他说出的词,终将被掩埋下去,伴随他的一生。
...
就在这时候,广平侯府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与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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