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鸾拉了拉她,眼底严肃,有些生气:“平儿,不许胡说。”
平儿接着哭:本来就是!
太医摸了摸下巴上面的胡子:“你们夫人这是积劳成疾,照例来说,夫人金枝玉叶,是不该得这样的病。如今来看,或许是心病。”
平儿的哭脸愣住:“心病?”
李轻鸾靠在床头,安静地听。
章太医点头:“有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还需要夫人解开这心结,老身这里还有几副调理身心的方子,还需要夫人按时服下。”
李轻鸾淡声道谢:“我这身子骨我最清楚,没什么大碍,就是最近睡眠不好,喝药调理过来就好了,这里谢过章太医。”
平儿站起来拿药,闻言瞬间无奈地看过去:“夫人...”
夫人近几日便浑浑噩噩的,老是做噩梦不说,醒来也总是神志不清。这回都晕过去了,怎么能说是没有大碍!
手里刚把那药接住,突然一道身影冲进来,把那些药全都扔到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你...盛骄阳!”平儿怒了,下一刻却与屋子里的人气气怔住。
娇阳抓着章太医的手臂,往地上散出来的药上落了一眼,然后对上他惊恐不定的眼神,继而嗤笑。
“积劳成疾,你真的确定?”
这太医的医术她再清楚不过,相府的人对他很信任,每回府里有人生病,便是叫了他来,哥哥也替她叫过几次,绝不存在误判的可能。这次相府里的人应该也是照例寻了他来。
李轻鸾这病,分明是因药物所致,被药物的慢性毒性所害。章太医与相府关系甚深,又为何要做谎。
恐怕唯一能驱使他这么做的人,就只有...
娇阳眯了眯眼。
他简直是疯了。
...
娇阳来到盛喻知的屋子,一脚踢开门,他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面,低头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她来了,也只是轻轻抬了一眼。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娇阳开门见山。
哥哥抬头看着她装傻:“什么。”
娇阳深吸一口气,回忆起路过李轻鸾的屋子时传来的香味,只觉得后背发寒,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再像他,她记忆中那个温柔无害、温润如玉的哥哥。
“盛喻知你听着,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管不着,你想不想碰她我也管不着,但是怀不怀孕,生不生孩子,是每一个女性的权利!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剥夺她的权利,你以为你毁了她的身子让她一辈子无法受孕就万事大吉了吗?错,你错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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