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之中,声音嘈杂,乔锦娘的耳边还传来众人对太子妃的猜选:
“我觉得福禄郡主与太子乃是表兄妹,虽然纨绔了一点,可毕竟是陛下的亲外甥女,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若说亲上加亲,太后娘家承恩伯府之中的李玲玲岂不是更好?且才名在外。”
“秦国公府的秦渺渺……”
福禄郡主挤到跟前道:“押秦渺渺的就等着输吧,本郡主押谢蕴。”
“福禄郡主也来下注?怎得不下注自个儿?”
福禄郡主笑笑道:“若是本郡主选不上,还能赢银子也好啊,锦娘,你要不要押?”
乔锦娘将目光移回来,押在了秦渺渺身上。
福禄郡主恼道:“你怎么可以押秦渺渺呢!你不知道她是本郡主的眼中刺吗?换人,换人。”
荣小郡王走到了福禄郡主和乔锦娘跟前,“福禄,乔二小姐,好巧,本郡王在二楼有一包厢,还请二位赏脸到包厢之中喝喝茶?”
乔锦娘没有见到陆宸下楼来,便猜到了包厢之中应当有他。
她并不想见陆宸,可是小郡王的面子也不是这么好拂去的。
福禄也高高兴兴地便应道:“好啊。”
到了包厢门口,乔锦娘已经入内,荣小郡王对着福禄道:“赌场里新出了一个玩法,让乔二小姐先在这里稍等,我带你去玩玩新的玩法。”
福禄道:“这多不好,锦娘一起去吧?”
“乔二小姐刚回长安,这名声要紧,你可别带坏了她,这里面有琴师不会让乔二小姐无趣的。”
说着,荣小郡王便扯着福禄的衣袖下楼去了。
福禄与荣小郡王也是表兄妹,福禄连连甩开衣袖道:“拉拉扯扯的做什么?本郡主给你这个面子就是了。”
福禄与荣小郡王离去后,包厢的两扇门被阖上。
乔锦娘见着陆宸坐在桌子边,手中把玩着茶杯,冷冽道:“三日过去了,你可能冷静的谈谈了?”
乔锦娘握紧着手,“该说的,我也都说了。
就当那封休书是真的,日后你我彻底毫无干系。
在郡王府或者是长公主府之中我总有见团哥儿的机会。
至于你,我见一面就恶心至极。”
许是三年形影不离,乔锦娘对他实在是生不出来对太子的敬畏之情。
陆宸脸色微黑,“你莫非要每次团哥儿与你分开之时,都哭哑了嗓子?”
乔锦娘手指紧紧地拽着帕子道:“你若是真心疼团哥儿,那就让团哥儿假死,世上再无皇孙,我会带着团哥儿去临安城之中,这辈子都不会踏入长安城之中!”
陆宸闻言,冷讽一声:“你又看了哪些乱七八糟的画本子?”
“团哥儿乃是孤的长子,你以为他的身份真的能够瞒得住?”
乔锦娘也知皇位斗争的凶残,只道:“团哥儿如今年幼,分离或许会哭,等他在长大些许就好了。”
陆宸站起来,步步逼近着乔锦娘道:“我就这么让你嫌恶?为了团哥儿你都不愿意进东宫?”
“自然,多看你一眼,怕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乔锦娘对上了陆宸的眸子,丝毫不服输,“就是乡下的种猪也没有给十几二十头母猪配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