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府离这里也不远,乔锦娘也就没有上马车,而是步步走回去的。
她需要在路上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侯夫人如此关心于她,定能看出她的情绪不对。
乔锦娘并不想让侯府知晓太子之事,“糯米,太子是那个负心汉之事,不得告知任何人。”
糯米点头应是,抱着不平道:“是,小姐。纵使他是太子,也没有这般抛妻夺子的道理……他着实是欺人太甚了。”
乔锦娘涂着丹蔻的指甲紧紧地攥进了掌心之中,上苍实在是和她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玩笑。
三年同床共枕的夫君,竟然如此轻视自己。
从陆宸恢复记忆起,心中对她的只有轻视,若是顾念半点夫妻情谊,也不至于瞒着她身份。
更不至于一封休书。
连良娣之位,许也是知晓了她是安远侯府流落在外的千金,才给的恩赐。
在陆宸的眼中,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妻……
纵使心在滴血,乔锦娘依旧是强撑着让自己的面色尽量看起来与平日里无异。
回到了侯府之中,只是一进门就听到了乔若水的讽刺。
“终于舍得从荣王府中回来了,乔锦娘,你真的是好算计,才回长安几日,就算计起大姐姐的婚事来了?”
“你口口声声为了大姐姐好,可是你将大姐姐接回侯府,这么一来秦家必定心中有了一根刺,你是不是就想着大姐姐回侯府,你自个儿嫁给国公世子去?”
乔若水故意在侯府门口等着,祖母娘亲就连大姐都觉得乔锦娘聪慧,将此事处理的滴水不漏。
只有乔若水知晓,乔锦娘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你真的好歹毒,你回来就害的大姐姐小产,如今竟还肖想着国公世子夫人之位!”
这话,门房小厮和众丫鬟婆子听到后,都低头情愿自己耳聋。
糯米气得脸红,“四小姐,你休要欺人太甚,我家小姐何时惹着你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羞辱我家小姐!”
“这等恶毒的心思,也亏得你一个侯门千金想的出来!”
乔若水蹙眉,扬手便是狠狠地往糯米脸上打了一个巴掌,“你个贱婢,这里可曾有你说话的地方?”
乔锦娘在乔若水的手落下之前,便紧紧地握住了乔若水的手,将她推了一把,直接便将乔若水推倒在地上,“蠢货,你以为你口口声声羞辱的是我?
侯府被人看笑话,你又有什么好处?你处处败坏我的名声,你以为你就能够独善其身?”
乔若水见到一处红色的云锦裙摆,呜呜地哭了起来,“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你的奴婢先对我不敬的,我在自个儿家中这般被人欺辱,不如寻死罢了。”
侯夫人过来,恼道:“出了何事,竟然在侯府门口这般闹腾?”
乔若水呜呜哭泣着,“娘,你问问你宠爱着的好女儿,存了什么恶毒的心思,被女儿拆穿之后又恼羞成怒地要来打女儿,这样的人你为何不送她去庄子里,留她在侯府,就是一个祸害!”
侯夫人见乔锦娘的脸色实在是难堪,“锦娘,可是在荣王府之中受了什么委屈?”
乔锦娘摇摇头,“不曾。”
“母亲,若是妹妹真的一直容不下我,我还是回江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