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沈聿,害怕的要死。
顾言一言不发,她就那么望着这一幕,看似神情非常平静。
平静到,她缓缓收起手机后,没有再跟那受了惊吓的罪犯说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某些事实摆在眼前。
一个能掌控得了精神病患者的人,一定是比他还可怕,疯狂许多的人吧。
……
隔天,杨小天一早就出发了,开个五菱宏光跟在沈聿的车屁股后面,一路尾随前往机场。
并且,他怕这一路被发现,还在车身上贴了个“搬家公司”的广告。
顾言在工作室里,发丝有些凌乱,手肘拄在桌面上,不知道在记录着什么,手中还时不时拿着根笔戳了戳脑袋。
但,不过片刻功夫后,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滴滴了两声便接通了。
“喂?是言言啊?”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过听起来似有些苍老。
顾言听到这声音后,语气淡定又诚恳的道:“是我,老师我很久没有回学校了,您最近哪天有功夫,我想去学校看看您。”
这个老师也是她一直以来尤为尊重的教授,是她被当作父亲的人,自己是他的得意门生。
并且,当初沈聿就是通过这位长辈的引荐,自己才允许他在自己这里留下来的。
可如今,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些,难以破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