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清冷的月高悬在树梢,浮云迢递,丝丝缕缕。
偌大的客厅内,她在给他清理着伤口,消毒。
沈聿望着她的眉眼,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她的动作,来了句:
“那个,消毒后我能去洗个澡么……?”
顾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他:“洗澡做什么,马上消毒后你就可以走了。”
这话一出,沈聿瞬间错愕:“你什么意思?这么晚了,我,我还得走?”
他说着,还有些难以置信那般的看了看窗外。
这都什么时候了。
顾言面色淡然,不说话,沈聿却有些坐不住了,他似好笑又好气道:“不是吧,你还赶我走,那我早知道不如去医院了。”
这话落下,顾言却微微挑眉,语气淡然:
“那能一样么?医院收费,我这里看在你是我曾经员工的份上,没有收费。”
沈聿闻言,着实是有些被她的话气笑了。
“难道老子差这个——”钱吗。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看着顾言直勾勾盯着他的模样,一秒,两秒后,只好有些妥协了,喉咙间滑动了下,他抹开视线摆摆手:
“好好好,我差,老子差这个钱。”
沈聿故作无可奈何,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只觉得自己隐约似看到她唇边浮现了一抹轻不可及的弧度,随后又转瞬即逝。
他的心脏莫名咯噔了下,内心深处仿佛有些说不出的躁动,心痒。
毕竟此时的她,清冷秀美的眉眼微垂,睫毛纤长卷翘,小鼻子秀气,唇瓣嫣红,白色休闲的丝质衬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将她在这个夜色下,衬的愈发勾人。
她是禁欲系冷美人,看着高冷,美丽,又聪明飒气,令人无法亵渎,可偏偏,此时她的这般模样,似乎褪去了往日里的冷然,平添了几分柔和,动人,诱惑。
深夜,孤男寡女,他受了伤,她把他带回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