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药师带着自己的手下一万怨军,急急忙忙的奔着真定而去,他们一路急行就到了沙河,这些人搭建了数条浮桥,大军开始强渡。
郭药师一直担心的敌人并没有出现,这让他有些惊疑不定,难道是自己的想错了吗?
很快他的先头部队已经登上了对岸,他们搜索一圈没有发现埋伏,郭药师终于松了一口气,大手一挥,带着大军开始过河。
他的大军过了将近一半的时候,突然地面微微的颤抖起来,郭药师脸色大变大喝道:“小心!是敌人的骑兵!”
他的话音未落,对面突然出现一支铁鹞子骑兵,这些人都穿着重甲,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拿着一杆大枪。
“杀!”这些重骑兵爆发出一声大喝,他们逐渐的加快了战马的冲锋速度。像一片钢铁洪流一样就冲了过来。
“杀!”在他们身后也杀出一支部队,这支部队并不是骑兵,而是一支重甲步兵,这些重甲步兵像是铁罐头一样,手中挥舞着两柄板斧,在后面席卷了过来。
“他们要和我们硬拼?”郭药师有些惊讶,不过事情却就这么发生了。高宠根本就没有将郭药师的军队放在眼里。
以前他们这些怨军为了生存而战;可是投降金人之后的怨军,先是从大宋得到了大量的奖赏,又随着金人搜刮了不少的财宝。现在他们把钱财和生命看的无比重要,已经不是那只敢于拼杀的队伍了。
重骑兵正是高宠的亲卫兵,他们装备了高宠从西安州带回来的1000套铁鹞子铠甲,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支强大的重骑兵。
在平整的河岸边,他们的威力被无限的放大,特别是他们的统帅还是无敌于天下的高宠,曹宁。这支队伍虽然人数比敌人少了很多,可是他们还是以不可阻挡的架势,赶得敌人到处乱跑。
郭药师看到这个情况也是不住地仰天长叹,人心散了,队伍不要带啊!自己的队伍正是渡河到了一半,被敌人这一赶,前后的人就为了浮桥发生了争抢,自相残杀,相互践踏,死伤无数。
“大帅快走!”张令徽也知道不好,他保护着郭药师就往回跑。
可是河对岸也冲出两千背嵬军,这些铁罐头被刀砍了也是一个白印,被抢扎了也是一个白点儿,可是他们的犹如脸盆一样的大斧子扫过去,就是一片两段的尸体,杀得这些人不住地后退。
“杀!”高保保和邵云都憋坏了,特别是高保保一直在训练军队。高宠的这次西北之行也根本没有带他,这让高保保非诚的憋气。
高保保有了气可不敢给高宠撒,没有办法就撒在了郭药师的这些援军身上。高保保的两条冬瓜一样的狼牙棒抡圆了,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挡路的敌兵,纷纷变成肉酱。
邵云一看高保保已经发威,他也大吼一声,手中的大刀一抖,哗郎朗一阵乱响,敌人的人头纷纷飞上了半天空。
怨军这才发现,这里的宋军比对面的还要可怕,他们没有办法拼命的向河中跑。
“滚开!滚开!”张令徽拼命地舞动大刀杀开一条血路,然后夺路而逃。
高保保还有去追,邵云道:“保保不要追了,跑不了他的!赶紧帮助大人杀死这些敌人!”
高保保点了点头,转身又往回杀。这一下这些怨军更加抵挡不住,他们也往回跑,很多人都被挤的掉落河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轰隆!”吊桥终于也不负重荷,一下子侧翻了下去,上面的怨军全部掉入河中。
高宠和曹宁杀散了过河的怨军,这才带着大军过河和高保保等人汇合直奔中山而去。
郭药师带着百十人逃了回来,他们刚到了城下,张令徽上前叫门,突然城上伏兵四起,接着一阵铜锣响亮,城上箭如雨落。
“啊!”郭药师一时不慎也中了一箭,他手下的人更是死伤大半。张令徽带着他夺路而逃。
“杀!”周围伏兵四起,杨再兴带着2000马军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的包围。
张令徽道:“大人,和亲兵换一下盔甲,我保着大人冲出去。”
郭药师突然摇了摇头道:“算了!我这一辈子先是辽臣,后来投降大宋,最后又叛宋降金。一辈子保了三个朝廷,被人称作三姓家奴。这个叛徒的名字我已经背不动了,这个四姓家奴也不想做了。还是就此了解了吧!”
说着郭药师猛地抽出宝剑,自刎而亡。张令徽可舍不得自己性命,他赶紧催马就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