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药师也是一直说着金人厉害,不可抵挡。倒是蔡靖怒喝二人不止言道:“我们为国牧守,怎么能够还没有打仗就逃跑呢?这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天子?我们燕山城高地险,兵精粮足,足可以抵挡金人一阵。而且真定,中山和河间的援兵已经到了,咱们胜负未分,为什么要逃走?”
郭药师和吕颐皓满脸通红,拂袖而去。蔡靖也满是愁容的回到了家中。
一回到家中却是看到丁胄正在和蔡松年谈话。他和丁胄也是在真定认识,到了这里互相扶持,燕风楼倒是名满燕京。
“丁掌柜的贵人事忙,怎么今天有时间到我的家中?”
“蔡大人。”丁胄赶紧起身躬身施礼道:“大人,我在燕风楼中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所以来和蔡松年大人说一下,请你们提前做好准备。”
“哦?有趣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张令徽,刘舜仁、甄五臣三个回来了,他们在燕风楼中宴请了军中的一些军官。”
“他们回来了?这真是太好了,我正愁军中大将不够,郭药师也是有些动摇,他们几个能够回来真是太好了。”
说完这句话,蔡靖看到丁胄微微的笑了一下,自己的儿子也是不住的摇头,不由诧异的问道:“怎么?难道不是这样吗?”
“真是让蔡大人失望了,他们三个召集众将不是为了抵抗军兵,而是商量着投降,并且想要拉郭药师一起投降,如果郭药师不同意,他们就会绑架郭药师投降。”
“什么?这还了得!不行,我们要赶紧行动,抓捕他们三个。”蔡靖吓了一跳,大声的吼道。
蔡松年微微摇头道:“爹爹,现在做什么已经晚了,不只是郭药师,而是整个常胜军!这个常胜军本来叫做怨军,就是满怀怨恨,为了失去的家园和亲人而战斗。
这些人虽然也是汉人,不过根本就不把自己当成宋人,他们还认为自己的是辽人,对我们宋人充满了敌意,认为是我们抢占了他们的燕山家园,我们手中没有一兵一卒,怎么抓人?”
“这个?”蔡靖一愣,他还是一咬道:“现在只是张令徽三人投降,郭药师还不知道是不是要投降,我去找郭药师,他在常胜军中威望很高,不一定就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不可!”丁胄吓了一跳道:“蔡大人,郭药师早就有反叛之心,你可千万不要犯险。”
“诶,郭药师深受皇恩,怎么能够反叛?不要胡乱猜测,我去去就回。”蔡靖根本没有将丁胄的警告放在心上,匆匆的跑了。
蔡松年一笑道:“怎么样?我就说劝是劝不了的。你去把我的二娘带走,将她送回真定,我和父亲同去。”
“大人,这,这,少君一再给我们下了命令要保护您的安全,您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们的确是没有办法交代。”
“没事,这是我执意要做的,不连累你们。我走了,记住一定将我的二娘救出去。”蔡松年说完紧追着父亲而去。
丁胄长叹一口气,在蔡家老管家的带领下去见蔡靖的继室。
蔡靖一口气跑到了郭药师家,也没有客套,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郭药师脸色大变,在哪里来回的踱步,没有了主意。
“郭大人,事情紧急,赶紧召集常胜军的将领,抓捕叛逃者啊!”
郭药师猛地一拍手道:“对!对!多谢蔡大人提醒!来人,去将常胜军前宜营、后宜营、前锦营、后锦营、乾营、显营、乾显大营、岩州营,8个营的统领都给我叫过来。”
有人答应一声,飞快的跑了下去,蔡靖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却漏掉了郭药师眼中的一丝决绝。
时间不长,八个营的统领,以及常胜军的副都统领都跑了过来。郭药师看了大家一样眼:“各位,我们前两天和金军发生了一场大战,5万多人,死伤大半,这些人都是我们的袍泽,他们死的冤枉啊!
可是金人是我们的仇人吗?也不全是。我们的本来可以躲在燕山高大的城墙后面和敌人决一死战,可是有人却非逼着我们去和金人野战,他们根本没有将咱们常胜军的人放在心上,这些是谁?”
“宋人!宋人!”这些常胜军的将领,咬牙切齿的大声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