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不干净了的孙富贵,连忙用力吐口水,再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可谁知一旁的小姑娘慌张地提醒道。
“那水里是堕胎药,有微量的砒霜,一次只能抿一小口,喝多了会死人的。”
颤抖着手掌的孙富贵接近崩溃,急得快要哭了,他伸出双手掐住老鸨子的脖子疯狂晃动。
“我今个真是出门忘看黄历了,倒了八辈子血霉,先是梅毒,又是砒霜,我要是死了,我说什么也得带着你一起走。”
“咳咳咳……什么梅毒,姑娘们愣着干嘛,咳咳咳……快救妈妈。”
啪!啪!啪!姑娘们一人拿起一个板凳,轮番拍在孙富贵的脑袋上,把他打晕了。
沙沙的风声响在窗外
叽叽喳喳的鸟儿,随着鸣叫飞过,被绳子五花大绑的孙富贵被一碗热茶泼醒。
烫红了脸的孙富贵大声惨叫,啪!的一声,老鸨子给了他一个巴掌后,他安静了许多。
“说吧,给我一个放你走的理由,如果你说的理由不够好,我就阉了你。”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大概明白缘由的老鸨子把沐谣、桃笙、孙富贵三人一起抓进了自己的房间。
啪!啪!啪!
罪魁祸首沐瑶被一根绳子绑在柱子上,老鸨子把噼里叭啦的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真有你的,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你真不知道马王爷张了几只眼。”
眼前发生的一切,沐谣都很意外,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生无可恋的孙富贵歪着头躺在板凳上,眼泪斜落而下,再一看,眼前能看不能碰的小美人沐谣,他仿佛更难受了。
为了防止怡香楼的姑娘意外怀孕,避孕措施必须得做好,那水里的确有点砒霜,但顶多伤害点身体,不致死。
但因为孙富贵踹了她一脚,所以老鸨子刚刚吓唬孙富贵这药会让他断子绝孙。
揉了揉酸痛的手掌,扇累了巴掌的老鸨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扔给桃笙:“桃儿,用这个一刀一刀划花她的脸。”
目光呆滞的桃笙愣住了,她颤抖着手掌接过匕首:“妈妈,这样不好吧。”
“这是你劝的第几个人了?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啊。如果你不去划花她的脸,我就让她划花你的脸,你自己选吧。”
额头上积满汗珠的桃笙,踱步走近了沐谣,她把嘴巴慢慢贴近了沐谣的耳边,小声呢喃。
“你后悔你做的决定么。”
“桃笙姐,你能帮我去方记药铺给我相公抓药么,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可他的药不能断,他在长鸣后山的小山洞里,洞口有一个果树,救你了。”
都到这个时候,她没想到沐谣居然还在想着相公,思索了再三,桃笙点了点头。
“好,我帮你。”
一旁的老鸨子看桃笙迟迟不动刀子,心里有些不耐烦了。
“嘀咕什么呢!赶紧动手。”
匕首慢慢抬起,看着沐谣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她既羡慕又嫉妒,可她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她只是一个底层的小人物而已,能安稳的活着就好,哪里配有什么慈悲的心肠。
冰凉的匕首贴着嫩皮游走,沐谣温热的白面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鲜血在慢慢的流淌,她没有喊叫,在继续准备划第二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人声在大喊孙掌柜。
灵光一现的桃笙立马停止了划动,找了个理由去开门,一探头他正巧看到的是岳红酒楼里的小跑堂。
满头大汗的小伙计,看到了桃笙伸出的脑袋,赶紧进门,满头大汗的他,气喘吁吁地跪在了地上喊叫。
“孙掌柜,不好了,江梨回来了!他在酒楼里逼着叶明老大喝茶,而且还点名要你过去陪酒。”
“什么!”
听到这句话,孙富贵坐不住了,他背起手,在屋里着急地来回走,积满了冷汗的额头,已经能看出他此时内心里的恐惧。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突然,他眼球一转想起了个妙招。
他连忙解开了沐瑶身上的绳子。
“你跟我走。”
老鸨子一下子就看不明白了,连忙劝阻:“孙富贵,你这是整哪出啊?她可带病。”
孙富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轻轻地拍了拍老鸨子的肩膀:“我就要带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