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个人坐着,东冶献满脸伤痛,泪水不知不觉流下,低垂着眼帘。
她一直以为已经完全能够忘记自己还有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弟弟。
可是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臆想,她根本做不到。
慕念华偷偷给她发来消息想要见她一面时,东冶献还是很高兴的。
虽然幼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但她依稀还记得当年慕念华缠着她叫姐姐的情景。
可是没有想到,慕念华找她来只是为了史莱姆剑式。
他认为自己作为东冶家的子孙,有权利继承东冶剑式。
他要求东冶献将家族玉简交给他,因为当年他们的父亲早就说过,将来这个玉简会交给他来继承。
东冶献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当年离开她和父亲之后,一次都没回来过,把姓都给改了,还有什么资格继承家族玉简?
更何况家族玉简早就没了,她手中的玉简记载的是张一帆给她的史莱姆剑式。
这是她的宝贝,怎么可能会交给慕念华?
一番争执之下,两个人不欢而散。
低着头满脸哀伤,轻轻地淌着泪水。
她还是太天真了,如果真有亲情,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和父亲?
他所为的只是自己手中的剑式而已。
东冶献咬紧了牙关,慕念华刚才的行为无异于是往她心里捅了一把刀子然后又插一寸,
心里疼得要命。
手指紧攥成拳,低垂的睫毛颤抖,脸色铁青。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张一帆走到了她的身边。
似乎不想打扰了她一般,只是单纯的坐了下来,也不说话,静静的陪着她。
东冶献缓缓转过了头,憔悴无力地看着张一帆:
“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哭吗?”
这时候的她再也没有平时的那般坚强,看上去格外的柔弱。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凄凉的笑。
“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
张一帆回答道。
“谢谢!”
东冶献红着脸,低头看向张一帆。
张一帆凝眸看着面前女人的眉目,虽然还是男装,但是此刻尽显女态,显得特别有女人味。
真奇怪,为什么平时他们那么多人,都没有人怀疑东冶献的身份。
“我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东冶献无力地说道,这一刻她觉得特别的困倦。
“可以。”
张一帆点了点头。
伏在他的肩头,东冶献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清冷的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细长的身影显现出一种悲怆。
不大一会儿,张一帆就清晰的听到了东冶献轻微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熟了。
张一帆苦笑了下,不忍心惊醒她,只好就这么陪着她坐着。
想想神宫的夜里还是比较凉,连忙从物品空间拿出一件衣服,轻轻的盖在东冶献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欠妥。
如果就这么让她睡一夜,第二天一定浑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