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肃花絮晚,菲菲红素轻。日长雄鸟雀,春远独柴荆。”桓昭看向吃得两腮鼓鼓的小丫头,“絮晚可好?司絮晚。”
小丫头点头,两只眼睛亮亮的,像是在发光。
“司-絮-晚”
桓昭揉了揉小丫头额前的碎发,继续躺下晒太阳。
——
画舫上,一男子从大床上缓缓醒来,两只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只见衣襟四开,春光四泄。
“人呢?绿芜?颖儿?怎的人都不见了。”随意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男子推开门走出房间,只见画舫里安静了许多,好不容易逮住一人,“画舫上的美人呢?怎的一个也没见到?”
“原来是杜公子,小的这厢有礼了。”杜无双摆摆手,昨晚的酒还没醒了,没空掰扯。“你可知道船上的美人都在何处?”
“公子还不知道吧?”那男子笑道。
杜公子揉了几下脑袋,“知道什么?”
“武昌郡三川县要摆一个大陈花魁局,挑选大陈最美最有才情的花魁,得中前三甲者可以为相永先生最新的佳作谱曲,由相永先生选出最佳者,获得此词。如今不光是整个秦淮河畔,整个大陈但凡是觉得自己派得上名号的行首新楚都连夜赶了过去,准备一举夺魁。”
杜无双傻眼了,“相永?你确定是相永先生?”
“那当然了,若是杜公子你不信,你再去问问别人。”甩开杜无双的手,男子出了船舱,准备租一条船也去武昌郡看看。这可是盛事,就算是淮河两岸每年也有,但总是江南的美女,也早已看腻了。瘦马再美,看看西域美女也是养眼。
杜无双整个都傻在原地,因为他就是刚才男子口中说说的相永,可是他何事答应要写词的?
“武昌郡三川县?好,有意思真有意思。爷倒是要过去瞧瞧,到底是谁敢打着爷的名号招摇撞骗!”
裴徽翌日出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
街上都是马车,很是热闹不说,还有许多的貌美绝佳的女子。
客栈,还有附近的宅子都被租赁出去。
裴徽听到街上的议论,吓得赶紧往回跑。
桓昭依旧在院中晒太阳,裴徽赶紧跑了过去。
“司兄,你可别告诉我外面那些环肥燕瘦,绝代佳人都是你做的?”
桓昭打了个哈欠,“不行吗?”
“行是行,如今这些名妓都到了此处,那康王定然回来。可之后的局面呢?司兄打算如何收场,相永诶!司兄,这可不是银子可以请来的。”裴徽觉得自己快要疯魔了,如何招惹了这样的主子?
“谁说需要银子了,此人肯定会主动上门的。”
“要是不上门了?司兄你要如何同那些不辞辛苦远道而来的女子解释?咱们可不能言而无信,我看司兄话重金打造的那个台子,如今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出了那些艳名远播的女子,看客都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