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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姑攀住解清的胳膊,扭成一股糖似的撒娇:“爹,那个陆大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他是怎么说和的?”
在一旁的文花枝也忍不住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文郁。
“好好说话,”解清宠溺的拍她的头,又看向文郁,“贤侄,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后你们和承恩伯府上就是亲家了。”
“哎,”文郁无奈的冲文花枝一笑,“可不是冤家吗,还没嫁,胳膊肘就往外拐。”
文花枝听了这消息,立刻垂下眼睛,将脸上的表情收敛起来,沉默着一言不发。
在心里,她已经笑开了花,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意。
离开文定侯府,应该是她长这么大最痛快的事。
至于承恩伯府,她和庄景是有感情的,她相信自己能把庄景哄得回心转意。
旁人看着她那一垂头,都以为是羞和怯,解清哈哈一笑:“这些个小丫头,比我们那时候主意可大多了,都不知道怎么管教才好,我们家节姑,已经惯的不成样子了。”
节姑立刻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爹!”
解清又是哈哈哈的笑,顺便冲着解时雨一点头:“侄女儿沉稳大方,回头接你到家里住几天,也好把节姑给带的稳重点。”
节姑连忙摆出个求饶的样子:“那您还是饶了我吧,解、世子夫人,你常年跟解大在一起的,你说是不是。”
解时徽突然被点了名,迷茫的抬头,一时有些无措,不知该说什么。
好在文郁牵着她的手,替她解了围。
解时徽被他温暖的手握着,心里越发痛苦起来,觉得自己拿文郁没有办法,因为这个时候,她又对文郁爱了起来。
这些日子,她被文夫人带着去了许多场合,那些个夫人,家中各个都是妾室一大堆,夫君又不体贴,家中人口复杂,相比起来,文郁除了会动手,其他方面都无可挑剔。
原本只要解时雨来做妾,文郁仅有的这一点瑕疵也能迎刃而解,眼下却是不能了。
解时雨含笑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寒暄,知道这场客套会在节姑忍无可忍之前结束,所以一派安然。
果然不出她所料,三言两语之后大家就各回各家,解时雨带着小鹤回到西街的时候,家里已经掌了灯。
花木繁茂的东院自从解时徽出嫁就空着,然而日日有下人洒扫修剪花枝,反倒是西院,只有一缸子鱼,莫名的显出几分寂寥。
点亮灯,小鹤去端饭菜,解时雨空着肚子坐在桌前吃葡萄,葡萄还带着点酸,她一边吃一边皱眉,吃着吃着,她忽然捏着一颗葡萄不动了。
桌上的砚台下面,多了一叠东西。
她的东西,少一样不打眼,但是多一样就会变得格外醒目。
擦干净手,将砚台拿开,她将那一叠纸张取在手里,然后开始发愣。
这是一叠银票。
银票分了十张,每一张都是一千两,每两张就是一个钱庄,总共是一万两银子,分别存在不同的五个钱庄里。
望着这一叠银票,她目瞪口呆,再眨眨眼睛,她露出了一副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