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也会参加这夏花船会。”
何安有些意外,说完之后,身形一跃,化成大雁,飞身而入,上了这艘花船。
夏无敌与夏无忧等人的离开,着实让他寂寞了不少。
落于船上,也不介意,直接掀帘而入。
陈正跟上看着入了纱帘的何安,他默默的站在了轻纱之外。
“那可是琼西花魁,多少夏都子弟,为她折腰,看你把人气的。”夏天蓉看着何安落地,一身紫袍的她,脸上淡淡笑,盈盈玉手端着酒壶,给何安倒了一杯。
看着何安没有回应,夏天蓉微微一顿,再次开口。
“路过?”
“散散心。”
何安看了一眼酒杯,没喝,而是一手搭着船亭上的酒桌,侧身打量着眼前的这艘花船,蛮大的。
甲板起码可以容纳百人站立,而不显拥挤。
而此处船亭,为最高处,有一揽众山小的感觉。
“因琼西战事?”夏天蓉看着自己倒的酒不喝,也不生气,与何安同样的看着外面。
“恩。”
何安轻轻的点了点头,大夏毕竟是何家所在之国,而且他在大夏生活了十几年,如今面对困局,他着实没有什么心情。
或许因为前世,他家国情怀比较重,可眼前的花船集会,他着实没有想通。
一时之间,夏天蓉认真的打量了一眼何安,也不知说些什么好,而是与何安同样默默的看着。
刚到码头的许诗雅面色微呆,看着飞身而上一艘花船的白衣人影,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如此。
“他是谁。”
许诗雅对于这个白衣男子心中产生了一丝好奇。
“诗雅,船会要开始了,你赶紧上船。”
一声催促,让许诗雅回过神来,想了想,朝着码头停泊的花船而去。
船会,自然就是船会,在江河中心,吟诗作对,邀歌唱曲。
“十五年在外,见识如何。”
何安对于船会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夏天蓉在此,倒是对于夏天蓉的经历有兴趣。
“见识良多,你还没有离开过夏都,有机会,出去见识一下,比你优秀的不知凡几。”夏天蓉应了一句,默默的看着江河滚滚,而花船远离了岸边,到达了中心位置。
“是么。”
何安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夏天蓉聊着。
同时,在江河之上,琴声悠扬,诗词对歌,何安均兴趣缺缺。
金乌高挂,日渐黄昏。
花船亦是开始点灯,整个江面,被数十条花船点亮。
“我先走了。”何安看了一眼天色,不想再呆下去。
对诗,他当然有,要是他站出来,无敌。
可他没有什么兴趣,和这些人谈格局,都会让他自己感觉格局小。
如果不是夏天蓉在此,他早就走了。
要谈格局,也要等夏无敌,夏无忧这些批人回来再说。
夏天蓉正待开口,突然旁边一声沉喝。
“久闻琼西花魁才气无双,刚好我也略懂,不如合奏一曲。”
一艘临近的花船,船头正站着一人,正朝着一艘花船喊道,声音不大不小,倒也能听清。
“不听完一曲在走?”夏天蓉闻言,转头看了一眼何安。
何安扫视一眼花船,灯红酒火,他着实不太喜欢,如果不是夏天蓉在这里,他早就已经走了。
“不听了,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何安淡淡的说了一句,扫了一眼夏天蓉身边的琴,一跃而起,消失在花船的油灯下,在湖面上消失不见。
“有胆别走...”
可因为距离的关系,显然之前那个开口的男子听到了,目光微微一怒,看向了黑夜之中水中踏行而行的人。
不过,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无胆之人,对诗一首都不敢,也敢大放崛词。”
开口男子,语气带着不屑。
许诗雅原本笑吟吟的容颜上,微微一僵,显然也是听到了何安离开时的这话。
“诗雅,不让人扫了兴,我们共弹一曲如何。”
花船前的男子看了一眼紫色花船,默默的转头,看向了琼西花魁所在的花,合奏一曲,只是其一,目的是如果能合奏一曲,如花船靠近,今晚,亦是春宵一刻。
“有些乏了。”
许诗雅有些失神,收拾了一下心情,摇摇头。
夏花船会,连办三日,男子听闻,也着急着。
夜深,一个个船停而立在江河中心,吹灯而灭。
在船上的许诗雅却是睡不着,眉头微皱,仿佛在思索着。
“那花船上的是谁,那个男子到又是谁。”许诗雅睡不着,最后那一句,气的她着实睡不着。
在巨大的紫船上,夏天蓉默默看了自己的琴许久,玉手轻扶。
“他把我骂了...”夏天蓉抬头看着月色,何安离别时的一眼扫着自己的琴。
她这才发现,何安把自己给骂了。
次日一早,虫鸣鸟叫传到江河中心。
大早。
许诗雅就听到外界有些吵杂的声音。
“可恨,敢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人着实可恶,别让我知道是谁,要不然,我定要将他大卸八块,藏头露尾之非辈,岂能与我等相比。”
“是极,别让我知道是谁,亦敢如此说诗雅,着实可恨,还有昨晚那花船是谁,谁知道,我是今早才知道消息,要不然,定让他们好看。”
“不知道啊。”
而听着外界的吵杂,许诗雅沉默。
扫视了一眼那花船,已经不在。
故意如此,引我关注?
许诗雅谈不说有什么情绪的波动,她之前见过太多,反其道而行之的人。
昨日她只是路见那人有如此好心。
可是昨晚一诗,着实让她有些气闷。
念及此,她摇摇头,没有再去细想了。
随着夏花船会的继续进行,关于昨晚的事情,开始传播,许多人着实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