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题。”
斯芬克斯没有理会辛晟的眼神变化，将身体重新坐正后就开始出题。
“春天我是英俊的士兵，夏天我会穿上厚衣，当天气变冷之时，我会甩去所有衣物，赤裸裸的度过寒冬。”
“来吧，回答。”
辛晟年幼时经历过无数脑筋急转弯的考验，这么简单的谜语还难不倒他。
“答案是，树。”
斯芬克斯微笑着点了点头：“第一题答对，继续。”
“从不休息，也从不静止不动，无声的从一座山丘移动到另一座山丘。”
“它不步行，不跑也不快走，它不存在的地方会很凉爽。”
辛晟：“太阳。”
拥有高等智慧的斯芬克斯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正确，有点意思，小家伙，下一题。”
斯芬克斯的谜语听起来比较晦涩，这个时代的很多人思维模式都比较僵化，很难从它拐弯抹角的问法中找出头绪。
但对于脑子很灵活的现代人来说，这些谜语的难度也就只能哄哄小孩子。
接下来的两题，辛晟也很快就给出了正确答案，分别是星星与河流。
“最后一题。”
斯芬克斯收回了之前的轻视，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辛晟。
很难用言语形容它眼神中包含的意思。
似乎带有即将获得解脱的期待，也有些许直面死亡前的不安。
这是辛晟在提前知道斯芬克斯的结局的情况下解读出的信息。
在巴尔纳巴斯看来，斯芬克斯的眼神更像是想把辛晟一口吃掉。
“它能吞噬一切飞禽走兽、花草树木。”
“它能啃咬钢铁，磨碎坚固的磐石。”
“它能杀死世间诸王，摧城拔寨，消灭王国。”
“它还能推倒高山，填平大海。”
辛晟皱眉略微陷入思考。
‘将这段话的意思简单总结，这种东西能毁灭万物。’
‘斯芬克斯之前的谜语中都没有包含超自然的力量，这么说……是一种规则？’
‘能移山填海的规则……原来如此。’
辛晟抬头望着斯芬克斯，郑重的回答道：“是时间。”
斯芬克斯眼中闪过异样的神采，刚想张口说什么，它的身体突然开始从内而外的放射出金色光芒。
“啊啊！！”
这种仿佛力量外泄的感觉让斯芬克斯非常痛苦，它扭动着身体发出惨叫声。
“巴尔纳巴斯，后退！”
辛晟招呼老船长的同时，自己也向后退出几步。
敏锐的洞察力让辛晟观察到了斯芬克斯异常状态的源头。
被厚厚鹰羽遮挡的左侧脖子处，有一小片羽毛发出的光芒比身体其他部位更加明亮。
承受了巨大痛苦的斯芬克斯在弥留之际表情扭曲的向辛晟伸出左前爪，似乎想要向他传达某种信息。
但最终它还是没能说出想说的话，失去力量的身体从平台上摔倒下来，滚了几圈后正好落在辛晟面前。
等到斯芬克斯彻底失去动静后，巴尔纳巴斯才小心翼翼的靠近到辛晟身后。
“它……死了？”
“呃~也许吧。”
辛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还以为斯芬克斯在最后时刻想对自己出手，差点就拔出双刀自卫了。
绕开斯芬克斯的头部，辛晟走到之前观测到的脖颈左侧。
此时斯芬克斯身上的光芒已经完全消失，唯有这一小片皮肤依然散发着微弱的金光。
“嚓！”
辛晟将短刀插入斯芬克斯尸体的脖子里，将这一小块发光的模块挖了出来。
双手捧住发光模块的同时，辛晟的脑中突然响起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
“……智取我们的压迫者，在谎言之中隐藏我们的真相……”
“唔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