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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简是糊里糊涂地回去的。
纪晚只说考虑,但并没有给她理想或者是不理想的答复……
但她感觉,希望不小。
陆简离开了药协,转回头看见用一整块用金镶玉砌成的,阔气又雅致的鎏金牌匾,陷入了沉思……
回凉城吧,三日之内,我给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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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亮亲自来接的人,一见到她满面红光,春风十里。
“纪小姐,您真的神了,我家少爷好几年的顽疾,真的就被您那么一扎就好了!”
“嗯,看来恢复地不错。”纪晚手机回着消息,懒洋洋地靠在后面,陶粒下意识地偏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一个黑乎乎又丑不拉几的界面。
小师叔审美一般啊。
哧————!!
前方忽然出现一个胖乎乎的人影,车子瞬间来了一个漂移,司机猛地踩下了刹车!
“外面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嘿嘿……谢谢小师叔!”陶粒心虚地从纪晚的一指禅上挪开自己打着摩丝的大油头,纪晚收回手,顺势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不好意思,我洁癖。”
“不好意思纪小姐,我这就下去看看……”司机知道自己接的人是闻家的座上宾,当下不敢大意连忙赔礼。
视线里却突然闯进一个熟悉的人,纪晚视线微微一怔,在陶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下了车。
车门关闭,男人听到动静儿,视线落到了这边,紧接着眉目一凝,下意识地抬脚走了过来。
“不是去玩儿了,怎么在这?”
易谙的身体挡在了她面前,开口间有着磁性的喑哑,语气淡漠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啊。”
至于刚刚那个鼻青脸肿的胖子,被他的身体无意间挡住,纪晚闲闲地撤回了目光,散漫地应了一声。
“昨天玩儿了,学生今天就要努力了。”
刚下车的陶粒听到这话:啧,小师叔乃天选之子,所以天选之子也需要努力么?
平日里古木不得空的时候,陶粒也算是易谙的主治医师,两人见面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努力……易谙却是完全当纪晚放了一个屁,无声无息的那种。
说着还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注意到他身后的影影绰绰,纪晚颇为好奇地歪了歪脑袋,“话说,易河在干什么,他开车还是那么不着调儿么?”
易河的车技,一直被纪晚诟病。
她的睫毛弯弯的,向他扑闪扑闪的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