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从昭凤台回来,便直接来到赵王府,一脸的怨气。
司马伦见他如此,便笑着问道:“你怎么这般模样?”
孙秀谎称与石崇等人一起吃酒,就因为多看了几眼石崇身边的一个花魁娘子,被石崇骂了一顿。
随后又哭丧着脸说到:“我孙秀投在王爷门下,是仰慕王爷的声威,承蒙王爷不弃向先帝举荐,让孙秀得圣眷封为会稽公,孙秀无以为报,当尽心竭力以报王爷的知遇之恩。可在他石崇眼中,竟然变成了趋炎附势的小人了。”
司马伦一边听着孙秀的话,面色有些阴沉,孙秀继续说道:“石崇骂孙秀是小人,孙秀尚可认下,可是却连累王爷也被编排.......”
见孙秀欲言又止,司马伦抬头瞥了孙秀一眼:“石崇他能编排本王什么?”
“石崇他说王爷您一把年纪了,见到贾谧还不是恭恭敬敬,朝堂之上连步子都不敢多迈一寸,就算见到他石崇也要给几分面子,说我孙秀攀附您这样一个只会自保的王爷,能让我坐下吃酒,已是天大的脸面。”
司马伦听完愤怒的将面前的红珊瑚摔倒在上。
见司马伦动怒,孙秀登时跪在地上道:“孙秀自觉愧对王爷,害得王爷也失了颜面。”
司马伦黑着久久不言语,而孙秀则立在一旁,斜着眼睛瞄着司马伦。
就在此时,管家走进来道:“王爷,谢鲲和谢褒兄弟求见!”
说着递上了拜贴。
“他们来做什么?”
司马伦从未与二人有所交集,拿着拜贴一脸的奇怪。
“谢家兄弟是琅琊王府的掾吏,想必是琅琊王授意而来。”
孙秀站起身来,提醒到。
“请他们在隆庆堂稍等,本王随后就来。”
“是,王爷。”
原来,青鹘在慕容迦的授意下,潜进琅琊王府与司马景文说了皇孙一事,并提醒他此事非同小可,弄不好会引火烧身,不由将此事交给赵王,同时也将营救易雪的计划告之。
司马景文听后大喜,当即叫来谢家兄弟。
隆庆堂是司马伦常用的会客厅,此时已经有人将茶奉上,谢鲲和谢褒兄弟却不敢坐下喝茶,双双毕恭毕敬的站在厅中等侯司马伦的到来。
见司马伦和孙秀进来了,双双上前行揖首礼道:“拜见赵王!”
司马伦见谢氏兄弟一表人才,不由的夸赞了几句:“本王一向赞赏谢祭酒的才华与风骨,早闻谢祭酒的两位公子颇有乃父风范,文章品学斐然可观,琅琊王能将你兄弟引入王府做掾吏,也算慧眼识人呀。”
“多谢王爷的溢美之词,我兄弟二人万不敢当,谢鲲自愧与父亲相差甚远,承蒙琅琊王不弃,幸得赏识,只盼能为琅琊王分忧。”谢鲲道。
“这么说来,你二人此行是为琅琊王分忧的?”
“王爷明鉴,琅琊王目前的确遇到了非常棘手之事,琅琊王尚在禁足之中,无法亲自登门,特命我兄弟二人前来!”
“那你说说所求之事如何棘手,本王且要看看如今情势下,能否帮得上忙!”
谢鲲看了一眼司马伦身后的孙秀,司马伦笑道:“这是会稽公孙秀,无妨!”
“久闻会稽公大名,今日有幸得已相见,晚生有礼了”谢鲲和谢褒双双行了见面礼。
“谢公子客气了,算来我们也是同乡,王爷雅量,谢公子但说无妨!”孙秀端出赵王亲信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