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近变得好奇怪哦。”照例来串门蹭吃蹭喝的赵昭仪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他明明都已经禁了霍贵妃的足,可只不许她见别人,自己却跑凤仪阁跑的勤快,简直就像是在霸占着霍贵妃,实在是太狡猾了!”
闻言,田秀心中忽然一动,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暗道:想不到这丫头瞧着没心眼,直觉却挺灵敏的嘛?
自从那天得田秀开导后,白慕冰不知在心里做了什么打算,只见他似乎与往常一样,该处理政务处理政务,该和后宫妃子谈心也接着谈心,只除了好像更加勤于政事,少有在宫中其他娘娘那里留宿外,还有一点不同就是像赵昭仪说的,他去凤仪阁的频率明显多了许多。
宫中自有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但都没有在意,只因为虽然皇帝去的勤,可每一回都是屁股还没坐热就黑着脸走了,尤其是他前脚走,后脚内务处就会抬着一批新的瓷器、桌椅板凳什么的送进凤仪阁,如此便是没有人明说,可想也知道那嚣张跋扈的霍贵妃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于是人人都在为皇帝抱不平,甚至都在猜测皇帝到底什么时候会因忍受不了而将霍贵妃贬为庶人。就连朝堂之上,大将军霍子瑜在看到皇帝脸上交错的新旧伤痕时,都会心虚的移开眼,政事上也不像以往那般咄咄逼人,毫不相让。
可以说所有人都认定了霍悦自己在作死,白慕冰忍不了她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可只有赵昭仪自己一边将瓜子磕得咔咔响,一边忿忿不平的骂道:“陛下也真是太过分了,都没看出贵妃瞧他不顺眼还自己往上凑,简直就是臭不要脸,大变态!”
田秀及时捂住旁边小公主的耳朵,嗔怪的瞪了一眼这个不靠谱的老娘,“这个是脏话,怎么可以在孩子面前说?”
但想想最近白慕冰来,虽然身上带着伤,脸上却是明显一副春心荡漾,心不在焉,说的话更是三句不离霍悦,被打了不生气不说,还道是自己武功不行,就该磨练一番,然后又屁颠颠的去了凤仪阁,十足的痴汉样,田秀都怀疑他是不是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癖好,以至于都未否定赵昭仪的话。
看来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不然白慕冰媳妇还没哄回来呢,倒先把他自己的名声赔了进去,再说,这都快除夕了,也不让人出来一家团圆,就着实有些不地道了。
说起这个,田秀掰指算了算,恍然惊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都已经好久了,真是太后的日子实在**舒适,害的她都忘记了重要的事情,眼瞅着自己粉的CP一点进展都没有,也是时候该搞件大事了!
时间转眼就到了除夕家宴的这一天,一群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宫妃的表演也如赵昭仪说的那般,一切都照常进行着。
直到林美人上场,这位自开始就一直藏着,神神秘秘的,连赵昭仪都没打听到,不由的更加让人好奇她今天到底要表演什么。
然后便见她换了一身舞服,却是走到殿前盈盈一拜。“妾近日特地排了一出剑舞,本想在今日家宴上献于陛下和太后,只是宫人疏忽,竟忘了带最重要的长剑,此时再去怕是会耽误后面几位姐姐们的表演,扰了各位的雅兴,还请陛下和太后赎罪!”
话未尽泪先流,瞧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莫说是男人,就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想冲上去抱抱她哄哄她,更莫说她俯首弯腰之际,坐在上位的人不仅能看到她耳后的白颈,就连前面的好风景都一览无余,田秀忍不住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就听旁边的白慕冰轻咳一声道:“这有何难?在场的若有人带着长剑只借来用一用不就行了?”
他警告的看了一眼田秀,转头在下面的人中转了一圈,落在右下方的一男子身上,“三弟,朕记得你一向是剑不离身的,就借林美人一用,事后朕再赏你一把宝剑可好?”
田秀的眼睛也跟着看过去,只见那白慕凌确实长得一表人才,只是不知是不是在女人堆里泡的时间太长,眉眼太过阴柔,就像胸前的黑色蟒袍,飞跃的盘龙化作血盆大口的毒蛇,阴沉沉的,令人不悦。
不过对方也如传闻中的一般,闻言,爽快的解下腰间的佩剑,双手递交给林美人,林景细声细气的道了谢,转身跳起了舞,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不得不说,林美人看似弱不禁风,但这剑舞跳的也有模有样,起码自己担心的把剑甩飞出去的戏码并没有发生,看来也是下过一番苦功夫的。
不过因为她已经看过霍悦的剑舞,可谓珠玉在前,所以就算林美人没有出错,但在她看来顶多也只算中规中矩,于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可是白慕冰这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忽然当众打了个哈欠,搞得本来还期盼的看着他林美人顿时脸上一僵,但很快就笑道:“是妾献丑了,不过之后还有其他娘娘的表演,想必定然能让陛下眼前一亮。”
“哦,是吗?”白慕冰一副比之前更加兴致缺缺的样子,可在看到下一个上去的是霍悦之后,他立马从龙椅上支棱起身子来,一双眼睛亮的像探照灯似的,探着脖子向下张望,“贵妃是要表演射箭吗?这节目好,贵妃果然别出心裁,与众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