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乙:“大殿下毕竟是嫡长子,少城主哪能说废就废,说卫氏母子没搞鬼我才不信,可怜大殿下,有娘生,没娘护,爹又不疼,真真是地里的小白菜啊。”
民妇甲:“那可恶的卫氏,在大殿下小时候诬陷逼死城主夫人秦微雨不够,现在还要残害大殿下,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蛇蝎?”
民妇丙:“卫氏想做什么我们这些做百姓的都看得这么透彻,也不知道城主是怎么想的,引狼入室把城主府搅得鸡犬不宁。”
民妇乙:“唉,人家的家事不是我们这些小百姓管得了的,说不定是城主口味重,就好这一口。”
民妇甲、丙:“咦,那城主的口味确实够重。”
谈论之言一字不落灌入耳中,白衣下意识握紧桌上的茶杯,心中疼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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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之余他问过无心幼时的事,对于自己幼时的事,无心只用一句话轻描淡写盖过:“也就那样。”
短短四字,简单明了,代表了一切。
现在从别人口中听到无心的幼年经历,他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原来这就是无心的幼年……
他的幼年又是怎样的?
有白纱遮挡着,没人能看见白衣此时的神情,他对自己的过往没有任何记忆,只是在晚上做梦的时候,他会梦见很多桃花,梦见一个美丽的女子大着嗓子凶他:“打水这种事妹妹可以做,你身体不好逞什么能?”
会梦见一个英俊的男子调侃他:“娇滴滴的,爹娘可能把你和妹妹生反了。”
会梦见一个妙龄少女取笑他:“哥哥身娇体弱,我这个做妹妹的不野一点,怎么保护哥哥?”
还会梦见璀璨星空下,草地上霸道有力的怀抱,耳畔沙哑低沉的喘息……
梦见的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每当他用力去回忆,头就像灌了铅一样,疼得不得了。
手背突然覆上一阵温暖,莫遇看出他的不安,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你别担心,待会儿我去城主府看看情况。”
他默然片刻,点头:“嗯。”
结了茶钱,莫遇找了一家客栈将白衣安排妥当,就只身潜入城主府。
他运着轻功熟门熟路朝无心的房间寻去,无心院外的结界已经被燕双飞撤掉,他轻而易举就进入无心的房间。
“无心。”
笔尖一顿,墨迹迅速在纸上晕染开来,浸透整张宣纸,冷眸微抬,一身玄色衣裳的无心瞧着来人,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莫遇走过去坐下,翘着二郎腿:“你走以后,白衣精神不振对你是茶思饭想,想你得紧,怕他把自己身子弄垮,我便带着他来寻你。”
知道白衣来了,无心立时就不淡定了,放下手中狼毫笔问:“他在哪里?”
“放心,我已经把他安排妥当,我们在城中听到你要重新被立为少城主的传言,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明日便会下达诏令。”
“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病重是假的。”无心倚着座椅靠背,无奈叹了口气:“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骗我回来,再用小白威胁我继续做这个少城主。”抬手揉了揉眉心,“我本来想明日过后再将小白接回来,不承想你倒是先带着他过来了。”
莫遇沉眸道:“我们在来的路人遭人刺杀。”
无心揉眉心的动作一顿,眼中暗芒闪过。
莫遇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扔给他,他拿起来一看,平静的褐色眼眸顿现怒意,咬牙切齿蹦出三个字:“燕!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