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生意志颇高的陆某人神色试探:“其实你也挺好看的?”
男子笑眯眯的看她:“如何个好看法呢?”
陆芷恍然大悟,感情是想求夸了,这个她会得不能再会了。
清了清嗓子,少年将自己所知的词语一个劲儿倒腾了出来:“在我看来,越道友你玉树临风,光风霁月,陌上无双,举世瞩目,你是天上的月亮地上的花,让我等一眼沉沦不可自拔巴拉巴拉巴拉”
“……”男子勾起的嘴角渐渐抹平,偏生底下的姑娘不曾察觉,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
越宿临:“何道友”
“越道友在我看来不拘一格郎朗独艳万花丛中一点绿是天上人间哪都找不出的绝色美男子巴拉巴拉”
……越宿临好声开口:“何道友不必如此。”
拿着刀的手突然被握住,温热的触感让他一怔,低头,少年正目光真挚的看着自己。
他的手很冰,陆芷冻得抖了一下,悄咪咪把胸口的小刀移开,一脸的诚恳:“越道友,原谅在下言辞匮乏,无法描述完你这人神共愤般的容貌,还望见谅。”
“噗——”一个突兀的笑声响起,正准备与对方阔论高谈的少年一惊。
“谁?!”
狂风骤起,掀落枝头好颜色,花瓣纷飞中,陆芷感觉道眼前的人不知何时起身离开,等她再睁开眼时,越宿临已经低着头站到了远处,而他的面前,是个脸带面纱的男子,露在外边的眼角处有一红痣,衣摆处绣着朵盛放的鸢尾花。
“小黑真是让本君大吃一惊呢。”男子言笑晏晏的声音传来。
陆芷表情麻木的看着远处的两人,这会儿再迟钝也明白自己刚刚是被他们耍了一道。
“墨长老也让弟子大吃一惊呢。”她躺在地上假笑,身上的毒还在,正好也免了给这家伙行礼。
面纱下的嘴角勾起,墨华狭长的眼尾因着愉悦微扬:“生气了?”
陆芷:“长老说笑了,弟子哪敢生您的气?”
话落,对面的人突然大笑出声,胸腔轻微的震颤,连着衣摆处迤逦的鸢尾花也跟着起起落落。
“……”莫名其妙,没看到她这个弱小无辜可怜之人正躺在这里受苦吗?活该单身到现在!
呸,狗男人!
陆芷愤愤的扭头,一脸冷漠。
墨华猛地打了个喷嚏,完了又继续笑,笑得捂肚子的那种。
“……”站在后面的越宿临及时开口,“师傅,外面风大,可要回去殿中?”
陆芷一眼瞪过去。
回去干嘛,怎么着也得先给她解个毒好吧?!
越宿临接到她的目光,回了个略微羞涩的笑,低下头直接无视掉。
……她错了,应该是两个狗男人才对。
墨华好不容易收住笑,柔柔的看向躺在地上小脸憋得通红的少年:“先给她解毒吧,小家伙人看着小,脾性到是挺大的。”
越宿临低首说是,在陆芷咬牙切齿的注视下走过去,掌心按在她的肩上,后者只觉周身一麻,手指可以动了。
越宿临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住。”
陆芷揉着手腕坐起,闻言朝他咧嘴一笑:“越道友说的这是什么话,同门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一面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对方的脸侧拍了一巴掌,她没有放轻力道,甚至带了些灵力。越宿临察觉到其中蕴含的恐怖,往后退去,却依旧没能躲过。
“啪!”
白皙的脸颊瞬间漫上绯红,陆芷抚了抚发麻的掌心,看着对方嘴角渗出的血丝,笑得没心没肺。
“我这人最怕欠债了,你给我下毒,我还你一巴掌,如此两销,不必客气。”
墨华始终站在远处,不说话也没出声阻止,俊秀的眉眼微弯,含着笑意。
让人意外的是,越宿临并没有生气,他甚至还勾着嘴角,露在外面的眸子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而些许凌乱的鬓发下,狰狞的兽眸和斑驳的赤色暗纹隐约可见,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年。
……仿佛囚笼中想要挣脱束缚的野兽。
陆芷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何道友说的是。”他笑道。
“……”这还能笑出来?!
陆芷一脸复杂的看他。
“好了。”看戏的某位长老终于站出来说话,“阿宿回来。”
等人乖乖的回到自己身后,墨华才继续看向摇晃着起身的白面少年。
“小黑莫要害怕,此乃本君与你的一次惊喜,可是喜欢?”
“……”她喜欢个铲铲。
“长老可真会玩笑。”陆芷随意的应承,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长老既然讨厌弟子,又为何要弟子过来给您自己平添烦恼呢?”
“谁说本君讨厌你了?”墨华横了她一眼,“小黑如此可爱,本君喜欢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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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芷:“……墨长老若喜欢的话,可否愿意放弟子回去呢?”
“这可不行。”墨华摇头,“为了让你过来,本君可是忍痛割爱,给你那酒糟子师傅送去了三坛上好的桃花酿。”
陆芷:……
猛然想起之前与七长老见面时,他本该空了的酒葫芦里莫名其妙满了酒,原来如此。
所以她只值三坛酒吗?
很好。
将人卖了的墨长老心情颇好,又因着周围的花粉过多,他并没有待太久,叮嘱越宿临好好“关照”陆芷后,就匆匆回去了长老殿中,独留下两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越道友。”
“何道友。”
“……”
毕竟打了人一巴掌,陆芷这会儿有些心虚,抢先一步的开口:“越道友想说什么?”
对面的人伸手抚了抚有些红肿的脸侧,在少年惊恐的目光中,轻轻的抿唇一笑,内敛羞涩。
“我会好好关照何道友的。”
“……”
哦豁,要完蛋。
陆芷回去藏剑峰时已经深夜,被不小心起来喝水的聂寒霜发现,见她慢吞吞的拖着身子进屋,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有些好奇。
“师弟今日去哪了?”
陆芷勉强的挤出张笑脸,比哭还难看:“不瞒师姐你说,我与人切磋去了。”
聂寒霜感慨她的努力,然而少年现在似乎累极,敷衍的和她打了一声招呼,便准备进屋,又突然想到什么的折返回来,将欲要离开的女子拉住,阴森森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