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张封最近的侍女,都在厅外站着,候着等他们。
包括张二等人也在各自屋内修炼、修炼,张封下命令没让他们过来。
毕竟这可是县衙里面,要是还能出事,那可是真正的蔑视皇权,株连九族。
“大人久等..”五人看到屋内就只有这位年轻的县令后,便笑着一同走进,各自身穿锦绣的绫罗,一股财气逼人的架势。
张封望着他们,通过之前几位捕快的补充诉说,也知道他们掌管着全县的各行大生意,是名副其实的富可敌县,家丁过百。
尤其是其中的孙老财。
他掌管着全县的酒楼与马匹生意,更是在外被人称家丁七百的‘孙校尉!’
在齐广县附近地界,威势无两!
如今。
酒宴一开始。
侍女走进大厅,把众人的酒满上,在张封的点头中躬身退去,带好房门。
孙老财不等这位年纪轻轻的新县令说什么,就一副老前辈指点的样子,向着张封道:“我知晓大人此次叫我等赴宴的心思,应是税收的事情吧?”
他说着,又是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只是我等先前与鸿县令有商谈。官府从全县十六村的各地粮食税收,等统计完之后,我等要分粮库内的三成。
这三成是用来让我们运作,招待外地来的客商。剩下的还需培养我等府中护卫,镇守我们齐广县。”
“既然孙掌柜先提税收的事,那我也说说。”张封点头,“运作是没错,养城防也没错。可是几位的意思,明显是用官府的钱,养几位府中的家丁。这个可就错了。”
“张大人此话怎讲?”孙老财顿时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等府中的家丁护卫,难道就不是我们齐广县的人了?且每当追拿山匪的关头,哪次不是我们出钱出力?
大人您可要明鉴啊!
您是我们齐广县的父母官,可不能偏袒了!中饱私囊啊!”
“是啊..”桌旁的诸位老财也在点头,一副张封不懂规矩,反而想贪赃枉法的样子。
“孙掌柜能言善辩。”张封稍微坐直身子,“但也是说到了山匪这事,我想问问为什么这五年来,本县清缴山匪一十八次,却无一次有功而返?”
“山匪众多,藏身之地又多为山野。”孙老财表情端正,看似诉说事实,“茫茫大山,想要找这些熟悉山野的匪徒,难啊~”
“孙掌柜出力了..”一位老财摇头叹息,闷气干了一杯烧酒。
“山匪一直是咱们县的祸事..”另一位老财也是顺着两人的话,把目光望向了张封。
张封看到众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是直接挑明道:“山匪是坛捕头圈养..几位也有份吧?”
“大人此话怎讲?”孙老财的表情压根没变,还是一副端正的样子,“大人的意思是我等圈养山匪?”
“是不是,几位都清楚。”张封端起酒杯,也稍微品了一口,“但孙掌柜所说的事,既然是税收。那就谈税收。我说个章程,之前说的三成税收,这个去了。并且几位每年也需要缴上一成税收,我张封就可以对山匪的事情既往不咎。”
“张大人或许没有明白..”孙老财失笑,“就算是我等与山匪有染,那也有染的事。但若是财粮短缺,收我等税收,让我等府内的护卫吃不饱肚子,动乱起来..您那时还能做这个主吗?等朝廷怪罪下来,您能当起这个责任吗?”
“孙掌柜的意思..”张封望向他,“你能当这个主?”
孙老财稍微收了一点眼神,露出笑容,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细细品着,没有去看张封,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但看他的这个样,是‘能。’
其余老财见到,也是懒懒散散的精品茶水,仿佛再给这位新来的县令施压。
让张封老老实实的先待着,先坐着,让张封知道,要是没有他们,那么张封在这里就是寸步难行!
张封瞧见他们逼宫的架势,放下酒杯道:“我既然身为本县的县令,怎么做不了主?”
“哦?”孙老财诧异看了张封一眼,“张大人可是要想清楚啊~”
张封望着孙老财似笑非笑的样子,一副左右而言其它的偏转话题,隐约威胁,是抽出身侧的佩剑,猛然向着孙老财的脖颈斩去!
顿时‘咔嚓’脆响,血液迸溅,溅洒了满桌子的美酒好菜。
一颗大好的人头,顺着桌边滚落到了众人的脚下!
“张大人..”几位老财也是瞪大了眼睛,望着趴在桌子上的无头尸身,感受着脸上温热的血液,牙齿上下打颤,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更不敢反驳。
他们没想到这位新来的县令,竟然说杀人就杀人!
“我再重述一遍。”
张封手握佩剑,在旁边一名颤抖的老财丝绸衣服上,抹干净了剑刃上的血液,“即今日起,齐广县由我张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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