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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果然,刀枪将要及身之时,青衣人右手肘转了小半个弯,手臂如闪电般捷伸捷缩,在老五和老六的武器上先后一点,老五的长刀和老六的长枪竟然各自转向,没有碰到青衣人,反而各自插到对方身上,两人全力之下,枪刀竟各自透体而出。

而青衣人的左手却迎上了老七的手章,微微一翻,真气流转,老七的一掌也被牵引的彻底改变方向,啪一地声击中了老七自己的胸口。

老七的内力全部集中在手掌之下,胸口全无防护,一击之下,顿时高高飞起,口中鲜血狂喷,落到地上后才挣了一下,就不再动弹。

而老五和老六的仍然死死的握着手中的武器,两人互相靠着,虽然死了,却不倒下。

老大知道三人的武功虽然算不上高手,可是这三人合计之技练得极熟,一流高手遇到都会束手束脚,而青衣人只是依靠-+内力牵引,就用三人各自的力量杀了三人,内力之精纯,他历经江湖几十年从未曾见到。

他眼见强攻无望,只好拱拱手道:“这位大侠,小老儿是武当中人,师从上上代掌门张松溪真人,看大侠刚才的招式,似乎是我武当的太极,大侠若是我武当中人的话,只怕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青衣人摇摇头道:“刚才这个招式虽与太极相似,但却并非太极,但要说起来,我与武当颇有渊源,可以算武当中人,当尊称张松溪真人一声师伯,也该称您一声师兄。”

老大此刻已经是满脸堆欢:“不敢当,大侠武功远胜于我,我才该称大侠师兄之是,唉,可惜刚才不能相认,不然我这几位兄弟也不会枉死了。”

青衣人轻声道:“我根本无意杀戳,杀死他们的,全是他们自己的力量,他们杀我之心有多坚决,死的却有多快,还望师兄别见怪。”

老大连连摇头:“不怪,不怪,江湖人刀头舔血,要去杀人之前,自然要做好被杀的准备,他们学艺不精,也不怪不得旁人。”

青衣人再次躬身道:“既然是同门,还请师兄行个方便,将此物借我,日后我必带重礼亲上武当向师兄致谢。”

老大拱拱手道:“好说,好说,师兄要借那件东西,师弟也也不敢不从,其实那件东西我们也才发现,就在那铁盒之中,师兄自取便是。

青衣人望见大车之上的铁盒,点了点头,向铁盒慢慢走去,他来到铁盒前,正要察看时,突觉脚下微微震动,一转眼见,才发现老四已经不知去向,只有地上一道波浪向中年美妇激射而去。

却原来老四擅长土遁,老大眼见强攻无望,偷偷向老四作了一个手势,让老四土遁而去,希望能够控制中年美妇,进而威胁青衣人。

说时迟,那里快,老四已经遁到紫衫美妇脚边,从沙土中弹射而出,左手拍向美妇的小腹,右手却抓向美妇的右肩,他的每根手指都装有精钢的铁爪,可以让他在浮土快速移动,爪上有倒勾,一旦被抓住,猎物再无挣脱的可能。

此时,紫衫美妇的左手也如同青衣人一般伸在包裹之内,眼前老四爪到,伸右手拔出长剑,只是一挥,马上就收回鞘中。

只听裂帛般的一声脆响,老四的身形突然顿住,口中轻喊了一句“好快的剑”,身子便即软倒,还没彻底倒地前,身体从肩到右腰竟已经断成两截,连一个手上的精钢铁子都断成了两半。

原来是紫衫美妇长剑一挥即收间已然出了一招,只是长剑锋利的匪夷所思,老四至死都没有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老大的瞳孔突然一缩,想起了一个人,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体:“这把剑......你是......”

青衣人叹了口气:“你不该猜出来的。”

老大大骇,他知道自己看到了最不该看到的东西,掌握了最不该掌握的秘密,绝无幸理,情急之下,大喊一声:“快走!”

他扯下长衫,一边后退,一边连连挥动双手,倾刻之间,袖箭、飞刀、飞蝗石如同****般挥出,一半目标是青衣人,另一半目标却是紫衫美妇。

而老二却是一掌击在马屁股上,跟着一招草上飞,已经跃上飞奔的马匹,向着远方的嘉裕关疾驰而去。

原来老大已经猜到青衣人身份,知道自己绝无幸理,只能使出他的最后绝技,暴雨梨花手,他在这个招式上浸淫了一辈子,能够在倾刻间发出一百零八枚暗器,尤其适合夜战,让人完全防不胜防。

他一边发暗器,一边施展移形换影的身法,不断后退,他此时的目的已也不再希望伤到青衣人,只是希望能阻止他片刻,给老二逃跑的时间。

暗器还没到青衣人面前,青衣人用右手似乎缓慢而清晰地划了一个半圆,那些暗器竟然在一瞬间全部掉头,只得啪啪啪声音不绝,所有暗器都全部回到老大身上,倾刻间将他的全身扎得如同刺猬一般。

另有一颗飞蝗石却改变了方向,向着老二的后心极速飞去,老二已经跑出去五六十步,可是那飞蝗石却如影子般追至,老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击中了后心。

这块飞蝗石只有小姆指尖大小,力量却是极大,竟然将老二撞落马下,在空中飞行了丈余,老二口中鲜血狂喷,落到地上后,抽搐几下,便即死去。

青衣人摇了摇头,长长叹息了一声,走到老二的身边,在老二的背包里掏了几下,把那枚钱币翻了出来。

紫衫美妇道:“是这件东西吗?”

青衣人摇摇头:“传说中,那件东西由千年寒铁所制,又被人锁上了怨气,即便在太阳之下暴晒,依然寒冷如冰,但这枚钱币触手却是温和,大概是假的,可怜那么多人全都上当了。”

紫衫美妇疑道:“公子,我们这些年中找到了不少的钱币,却从来没有找到一枚真的,会不会那个传说根本就是假的。”

青衣人长长吸了一口气:“既然有假货,就一定有真货,不管有多难,我一定会找到,换回轻歌花,救她一命!”

紫衫美妇点点头:“可惜又是空跑一趟,还搭上了这么多的性命,公子,这些都是什么人?”

青衣人道:“应该是朝廷的锦衣卫,专门替皇帝做一些黑事!这批人心狠手辣,为达目得不择手段,就象这次,居然连趟子手和女人都不放过,还想嫁祸于人,实在死有余辜!”

他回到首辆镖车边上,打开包裹的一角,里面竟然露出一张清秀玲珑的中年女子的脸来,只是这张脸却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也没有任何生机,如同死去了一般。

青衣人将手伸进包裹,向包裹内的女子缓缓输入一丝真气,良久之后,清秀女子终于缓缓呼吸了一次。

青衣人微微笑了:”用玄冰制成担架,再加上持续输入真气,果然可以代替千年冰洞的力量,让她保得一丝生机。”

紫衫美妇轻声道:“公子,十余年了,小姐却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真的还有救吗?”

青衣人点点头:“一定可以的,她是为天下人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不管上天入地,我一定要找到轻歌花,把她救回来。”

他顿了顿:“玄冰虽然奇妙,但是也在不停缩小,我们要尽快回到天山,以防不测。”

紫衫美妇道:“这些锦衣卫的马匹甚是雄健,我们还是骑马回去吧。”

青衣人摇摇头:“不行,这些马匹的肚腹处都有锦衣卫的暗记,虽然我们远离中原,可是骑这些马还是容易出意外,还是骑我们自己的马回去吧。”

紫衫美妇道:“那这些人的尸体怎么办?”

青衣人道:“刚才那个人的马跑去的方向是嘉裕关,关上的守军看到这匹马以后,一定会来搜寻,这些尸体就由他们自己处理吧”

紫衫美妇却盯着远处野狼道:“我只怕......”

青衣人微微叹了口气:“刚才那个人说得对,既然是江湖中人,就得早有葬身狼腹的准备,也许有一天,你我的命运也与他们没有不同,走吧。”

紫衫美妇低首道:“公子,等到某一天小姐醒过来,问你要孩子,你该怎么回答?”

青衣人愣了愣,站直身子静静凝望嘉裕关的方向,只是他的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到任何何变化,他什么也没有说,紫衫美妇也没有再说什么。

良久之后,青衣人微微摇首,对紫衫美妇道:“走吧......”

紫衫美女的神情黯淡,微微颔首道:“是!”

而在此刻,远在数千里外的金陵正经历一百多年所未有的欢庆。

宫中传言,大理感通寺高僧无极率徒入宫,向皇帝进献山茶和白马,白马见皇帝,长嘶而跪,而山茶花竟然在一瞬间齐放,令在场百官无不啧啧称奇,齐齐夸赞此乃预示大明万万年之祥瑞。

皇帝龙颜大悦,宣布大释天下,金陵城市暂时解除宵禁,又举办灯会,以示皇恩浩荡。

漫天烟火之下,却有一驾青布小马车从曹国公李文忠的后院缓缓而出,只是谁也不曾想到,坐在车上的正是大明朝的第一重臣,魏国公徐达。

只不过窗外的五光十色并不能引起他的任何兴趣,此刻他面如死灰,宛如大祸临头一般。

替他驾驶马车的是徐府的管家,也是他的贴身保镖,最信任的人,张云海,由青石板铺成的小巷路面高低不平,可是张云海一双鹰爪一般的手却稳稳地掌控着缰绳,让这辆小小的马车如同行驶在平滑的草地上一般。

感觉到徐达许久不说话,张云海忍不住问道:“公爷,皇上今天先让大内第一高手段凡尘来找曹国公,后来太子和皇上又亲自赶来,是要逼死他吗?”

徐达叹了口气,半天不语。

张云海又道:“我们的运气算不错,皇上不知道我们一直都躲在后院小屋子里!”

徐达轻声道:“皇上知道,他最后那一番话既是说给曹国公听得,也是说给我听得,我的时间恐怕也不多了!”

张云海大骇:“公爷,皇上不会连你也想对付吧?”

徐达没有回答他,而是道:“云海,今天回去以后,你把夫人的灵牌从地下密室里取出来,放到我的卧室去,我要跟老太婆好好说说话。”

张云海不解道:“公爷,你不是一直担心隔墙有耳吗!”

徐达摇了摇头:“算了,就算我再小心,皇上要知道的东西,总还是能知道的?

谢氏虽非我原配,但当年她不顾父亲反对,嫁给了我,结婚之后,贤淑无双,替我生下那么多子女,可皇上什么理由也不找,就这样杀了她,而我竟不敢分辩一句,我虽然已经号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又有何意义。

老常死了,永忠死了、邓愈死了、文忠也要走了,老兄弟们一个一个都离开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得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早点随他们而去。”

张云海劝道:“伴君如伴虎,公爷还是再忍忍吧。”

徐达呵呵一笑:“忍到头了,不忍了,我这一生就这样结束的话,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张云海神色黯然,终于轻轻说了一句:“是,公爷如果走了,我当追随公爷。”

徐达却是不允:“云海,我知道你是重义,但是你还有重任在肩,我把十七交予你,你一定要好好抚养他长大。”

张云海的眉头紧皱:“公爷,我一直不明白,十七究竟是什么人,让你如此重视,你当年带回来的那些孤儿,全都跟着姓了徐,只是让十七收作了我的义子,还跟着我姓张?”

徐达脸色郑重:“云海,我交待你做的事,你只管做下去就是了,十七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保护好他,纵然舍了你的性命,也不能少了他一根头发,明白了吗?”

张云海连忙道:“放心吧,公爷,只教我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十七受任何人欺负的。”

徐达略略松了一口气:“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他是谁,也许一直到死,你都不会知道他是谁,可是你要相信,这件事,也许会是你这辈子做得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张云海拱手道:“公爷,你对我有大恩,云海绝不敢忘!”

徐达又道:“在地下密室,夫人的灵牌旁边,有一个小盒子,那里面有一块小牌子,上面有一个七字,等到十七满二十岁的时候,你再交给他,这是他身份的唯一线索。”

张云海答应一声以后,徐达又开始静静地不再说话,张云海也不敢再烦扰他。

天空突然下起雨来,可是小雨也浇不息金陵城的热情,天空的烟火反而越发的怒放,夜空一明一灭,让驾车者的心也跟着明灭起来。

马蹄敲击着青石板铺平的地面,发出节律的嗒嗒声,前方,一个巨大的建筑群已然在望,建筑群正门挂着两个巨大的红色灯笼,灯笼上魏国公府四个大字被映照的无比闪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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