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正常吗?”萧县丞突然说道:“这世道很多人对官差已经没了敬畏更多的是背地里的鄙夷和面对官差时候的恐惧,武朝刚建立的年间一切都很好,朝堂上下都是万众一心,大家一起朝着一个方向用力气,可是当先帝老了之后很多事情就开始变了味道,官僚们开始相互勾结,私底下冒出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般?”何年问道。
“是啊。”萧县丞苦笑说道:“都说做官发财,可朝中给的俸禄又有多少,养活一家子又需要多少银钱,我所知道的很多像我这般寒窗苦读入仕为官的,我们这些人往往刚刚踏足官场都很清流,都是一腔热血,可事实就是一盆凉水给你一个透心凉,如今的朝堂都是一片修罗场,有些有良心的还算好,有些没良心,那可是要吃人的。”
听着萧县丞讲述沈立和二标都沉默下来。
萧县丞这么说,其实他也一样,平日里小收小拿也不是没有,像他这样的人做事有规矩能拿的自己会拿一部分,不能拿的他坚决不会去碰,会办事懂规矩,这样的人才会让秦闯器重吧。
像他说的,萧县丞自己就是那一类有良心的。
“为什么要这么想呢?我觉得即然你要做官就不要想着发财,就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何年摇着手中的扇子。
萧县丞看向一旁的何年,“其实下官有件事很早就想问问何公子了,现在已经入冬,这么冷的天何公子为什么手里要摇着扇子。”
“当年有个人物说过,因为我要保持冷静。”何年的脸上一本正经。
日近黄昏,车马在一片空旷地停下,要在这里修整。
何外抓了几只野山鸡,沈立,二标,沈薇萧县丞一行人坐在一起,与王三儿他们保持着距离。
用一些干香叶来包起来的叫花鸡从炭火里扒拉出来,一群人吃得都还不错,二标啃咬着叫花鸡说道:“何年,你还有这门手艺呢?以前没见你做过。”
“你还有什么手艺。”沈薇坐在一旁说着,几人的狼吞虎咽吃沈薇吃起来倒是斯文不少。
“我会得手艺就多了,还有很多很多你们没有吃过的,比如说茶叶蛋?”
“茶叶蛋?”二标听得不住的点头。
“二哥吃过吗?”沈立小声问道。
“没吃过。”二标摇头。
大队兵马在这里安营,一个神色慌张的年轻人朝着远处跑来,一路喊着救命身后还有一群大汉追着。
何年就当看热闹的瞅着,越看那个家伙越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几个官兵上前询问是什么情况,原来是这个家伙吃了饭不给钱,被这群大汗追打着。
“我们做饭馆的顾客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几位官爷是不是这个道理。”大汉说道。
李茂眼看四周,一眼就瞧见了不远处看热闹的何年大喊道:“何年,救我!”
“你认识?”大汉拎着李茂问道。
“我认识,我真的认识这个家伙,他叫何年,他很有钱,我爹前些日子还给他十万两。”李茂指着何年说道。
几个大汉看过来,何年舒展着懒腰说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认识这种吃饭不给钱的人。”
“就是,何公子怎么会认识这种吃饭不给钱的人。”王三儿也附和道。
“何年!你不要见死不救!”李茂大声说道。
“靠,跟我有什么关系。”何年转身就离开,留下欲哭无泪的李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