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三叔,我真不愿意去,你就放了我吧,家里还有事。”他急着回家编鸡笼子,实在没有工夫和陈长青多说。
可陈长青就是不依靠,依旧纠缠不放,说了许多话。
陈新终于生气了:“不去,不去,就是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说什么废话,又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我自己去又有什么用,我又没钱。如果有钱,我也不可能打一辈子光棍。你这娃怎么就不听话呢,我打你了。”
说罢,陈长青就朝侄子背上抽了两巴掌。
陈新:“你打我干什么,打死我也不去。我又不是没结过婚,现在儿子都有了,就算以后单身也无所谓。”
“无所谓,无所谓个屁?你有儿子,你儿子不还跟着外人姓?”陈长青冷笑:“我看得出来,你是痴心妄想和你前一个婆娘复合,做梦吧!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婆娘嫌弃你穷才甩了你,说不定人家外面早就找到下家了。你帽子绿成那样,有意思吗,不怕别人笑话吗?你说说,究竟是不是?”
这话让陈新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
陈新不是笨蛋,实际上,前妻在闹离婚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不对劲。
那一段时间,前妻每天回来得都晚,身上还带着酒气,一脸兴奋的样子。
还有人经常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街边吃麻辣烫,有说有笑的。
每当陈新问起,前妻却说在加班。
加班,加班,加班都加到酒桌子上去了?
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是什么,是头上顶着一片草原。
陈新眼睛都红了,再控制不住情绪,扭头怒视陈长青。
陈长青以前在侄子面前摆长辈的架子惯了,没有发现陈新眼睛里的怒火,依旧伸手抽着他:“我今天就是要把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打醒,相亲这事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则打不死你这个乌龟。”
“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我打你又怎么了,想造反?”
陈新伸手一架。
他力气本大,而陈长青又是个瘦弱的小老头,竟然被他一胳膊撞得坐在地上。
陈长青声嘶力竭大叫:“忤逆,忤逆不孝啊,天打雷劈啊!小畜生,有本事你打死你亲叔……呜呜呜……陈志高,我的亲哥诶,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他要把你亲弟弟打死了……呜呜呜……你对得起我们死去的爹娘吗,你答应过他们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陈新看到三叔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闹,心中也是后悔,便闷着头骑车走了。
“跑跑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找我哥去。”陈长青从地上爬起来,本欲再去寻晦气。
可转念一想,自己如果真把事闹大了,和陈新彻底翻脸,媒人钱从何着落?
可是不闹,心中这口恶气却没处出,这不是他以牙还牙的做事风格。
仇恨得报,还得逼陈新去相亲娶虎水县那个女子。那么,只能依靠组织了。
干脆去宋轻云那里告状,让他把陈新给抓起来关了。要想放人,要想让我原谅他,好,你以后得听我,乖乖拿钱进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