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李裕妃娘娘的小太监死了,冻死了。”田裕妃一边说着,眼里带着庆幸的光芒看着自己的太监,幸好没死,不然就真的一辈子连个假男人都摸不到了。
张一珍走进大门,田裕妃娘娘轻轻的挽着张一珍的胳膊,这种亲昵的动作,在冷宫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其他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们皆是如此。
因为这里的冷宫,每个妃子配置的奴仆只是一个小太监。
宫女?别做梦了,宫女的地位可比冷宫里的妃子们地位高太多了,或者说冷宫里的妃子和太监,连普通的贱民都不如!
被田裕妃娘娘搀扶着来到李裕妃娘娘的寝宫别院屋里。
一袭洗的发白的淡绿色寒冬裙装打扮的李裕妃娘娘对在大厅的地板上,眼神呆滞的看着服侍自己五个年头的小太监死翘翘的闭眼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死了,死了,我以后无依无靠了,该怎么活下去啊,呜呜呜……”李裕妃内心终究崩溃了。
田裕妃娘娘与李裕妃娘娘在冷宫中年岁相仿,又懂些书画琴棋,兴趣相投,自然是走动最亲近的,也互称姐妹。
她比张一珍家的田裕妃娘娘长一岁,张一珍和田裕妃娘娘都很亲昵的称呼她为姐姐。
“姐姐,节哀啊,今年特别寒冷,死了好多个太监了,而且福公公说了,咱们这辈子只有这么个太监奴仆,死了就自生自灭,索性咱家的一珍挺了过来,你要是怕一个人住,可以以后住我这里来的。”
“明儿一早福公公来分发木炭,我会向福公公说明情况的,向来福公公应该会答应。”田裕妃轻轻的把李裕妃抱在怀里安慰着。
张一珍此时适时的轻轻拍着李裕妃娘娘的背脊,目光带着坚定看着她和自己主子,承诺的口吻说道:“以后,一珍跟李裕妃娘娘,田裕妃娘娘,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生不能做比翼,但愿来生一起做鸳鸯!”
顿时,二位娘娘眼眸里带着略微惊异的光芒看着张一珍。